一时之间周围陷入了沉寂,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
卢令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悻悻然地开口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自在:“臣女告退!”言罢,她迈着小步,脚步匆匆,仿佛逃离一般离开了这儿。
芸儿跟在她身后,脸上的表情僵硬无比,匆匆行过礼后,便急忙追了上去。
萧承稷的眉心紧紧皱起,脸上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不解,他挑眉低声言语,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朕有这么可怕吗?”荣安站在一旁,未能听清,却见大胆地问道:“陛下,您说什么呢?”
萧承稷的眸色一沉,眼底迸发出道道寒光,荣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慌声道:“奴才多嘴!请陛下恕罪!”
萧承稷的眼底依旧阴沉,周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寒意,荣安一脸难看地挥了挥手,道:“走!”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不轻。
……
夜幕降临,碧落奉太后娘娘的吩咐,将名单和画像送到了紫宸殿。
萧承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有劳姑姑了。”
碧落连忙道:“奴婢不敢,这乃是奴婢的分内之事。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姑姑慢走,荣安,送一下姑姑!”萧承稷沉声道,他的目光落在那册子上,顺手便拿过一封折子将其遮挡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荣安走进来,正欲将那几幅画像展开,却发现册子不见了踪影。他转了一圈,都没看到那册子,转而看向陛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只好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画轴又给卷了回去,随后便将画像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的位置上。
三日后,郑曦颜派人去紫宸殿,请萧承稷到寿康宫用午膳。萧承逸和萧姝玥两人早早地就到了。
萧承稷召见完大臣后,姗姗来迟。他走进殿内,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快起来!”郑曦颜温声道,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
“见过皇兄!”萧姝玥和萧承逸两人乖巧地行礼,落座后,萧姝玥略带埋怨地说道:“皇兄可算是来了,我都饿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
郑曦颜秀眉微皱,肃声道:“你皇兄政务繁忙,你要多体谅!”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是。”萧姝玥撇撇嘴,但却并没有因此不满。她知道皇兄日理万机,经常批改奏折到深夜,很是辛苦劳累。
“儿臣让母后多等了。”萧承稷沉声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然而,他的思绪却根本不在这里,余光一直往殿内飘,似乎想要寻找谁的身影。
郑曦颜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用膳的时候,多次为他夹菜,满脸的慈爱。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你多吃点儿,这是小厨房熬的人参鸡汤,你多喝些。”
“好!”萧承稷笑着接过,有些心不在焉的。
用完膳后,萧承稷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安平郡主,这几日没进宫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萧姝玥刚拿起一块儿枣泥糕,正准备吃,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诡异的表情。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怎么?皇兄是想卢姐姐了?”
郑曦颜秀眉微皱,也颇为疑惑。她看向萧承稷,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萧承稷立刻否认,肃声道:“休得胡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道:“朕……朕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
郑曦颜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前日还进宫了呢,只是你政务繁忙,不知道而已!”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
萧承稷的表情有些尴尬,他立刻起身,行礼道:“儿臣紫宸殿还有要事要处理,儿臣就先告退了。”言罢,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萧姝玥皱着一张小脸,一脸的疑惑,“皇兄真是莫名其妙!”
郑曦颜虽一脸的平静,但心中已然猜到了什么。她与碧落对视一眼,碧落立刻会意,行过礼后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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