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林昕痛苦□□一声,断断续续的呢喃:“只要……只要你愿意杀了我,钥匙我自会奉上。”宋东阳松手,折扇飞起,林昕被震倒在地,却并无外伤。宋东阳居高临下,一字一顿:“凭你还不配跟我讲条件?我帮你是一时兴起,留你……才是你应得的报应!”“哼哼……”林昕冷笑,“报应,死不是报应,活着才是。”喃喃自语后,摘下颈上的短笛,扔给宋东阳。缓缓起身,问一句:“我可以走了吗?”宋东阳转身,背对林昕,冷冷回一句:“请便。”听罢,林昕如失掉魂魄一般,一步一步走出房间。“阁主,真的放他走?”锦瑟从内间而出,问宋东阳。“你觉得他还活着吗?失去了两个深爱他的人,余下的日子,他会比死还难受,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宋东阳叹一口气,又问,“张文白骨可曾入土。”锦瑟回答:“您放心,虽然废了些事,但是已经办妥,父母亲人也全部安顿。”“乱世才刚刚开始,传我口令,从即日起,除白家外,三门五派中‘密语阁’门人全部撤出,融于市井。”“是!”锦瑟虽承令,却又有些迟疑,“阁主,全部?”宋东阳嘴角轻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林昕一路失神,出了院门,看一眼天边似有一抹昼亮,感慨这夜还真是漫长。笛声悠扬,闭上双眼静静倾听,少年入门,师兄弟们谆谆教导,一起习武,一起喝酒,年少的乐事还有师兄的陪伴,随着笛声像浪花一般撞进心里,一幕一幕把自己撞得生疼。就连……就连那个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笛声高亢,耳边似有一个声音响起“你不懂情”,这话说得究竟是谁?林昕突得愕然。生知安行,从心所欲不愈距。这世道,我想生便生,不想生就不生。只要自己想要的,一定都会得到。笛声停止的时候,林昕拔剑,放于脖颈。鲜血喷出时,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疼,意识消失前,他看到了骤亮处飞出一白衣大侠。白浩一把抱住林昕,单腿跪倒地:“你这又是何苦?”说罢抬眼看一眼院门,问,“里面何人?是这人害你?”白浩去而复返,终是放心不下林昕,看他三更出,便尾随而至,他不声不响入了内院,一直候在房顶,他问自己,究竟在等什么?也许是一份安心,了却打阴如是那一掌的耿耿于怀。林昕摆摆手:“是我……是我自己……想要这掌法,害了……害了师傅和师兄。”伸手想要翻内衣,却因虚弱而不得力。白浩从他怀中拿出册子,林昕却推给了他:“白少侠……我……我骗了你,现在也好……我终是解脱了……”说罢,失去最后一点力气,闭上了眼睛。院门打开,黑衣人入夜而出。白浩轻轻放下林昕,看一眼众人,攥起拳头。林昕的血色染满了他一身素衣,腥气在空气中弥散。趁着天边将亮的胭脂醉白浩醒时已近晌午,虽是伤中,心中有事未了,却也睡不了几个时辰。起床,喝了一些清粥,套一件外褂,拿了林昕留给他的册子,便踱步向白书望书房走去。一夜过后,他有些疑问想要个答案。静安师太是否与爹早有默契?是否是他指使静安联络三门五派传人?恍惚间,手已推开房门,此刻白书望正立于桌旁,静心写字。凝目认真的样子,让所有的疑问突然间埋于舌边,瑟瑟发苦有些问不出。从儿时起,白书望一直像一面镜子,屹立在白浩的人生中,高大而威猛。白家没有至圣的武功和修为,却历代受人敬仰,靠得是公道,凭得是良心。“醒了?”白书望抬眼,略微皱眉,“连门也不敲了?”白浩双手作揖:“是儿子唐突。”白书望放下笔,继续道:“子明找到你时,已不醒人事,旁边躺一少年,断气多时,经查验后是华阴堂的弟子,尸首送回之时,华阴堂正在办丧事,听说阴如是恶疾突发离去的。”似陈述又似疑问。“世事难料。”白浩叹一句。“那少年怎么回事?你又被何人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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