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到过房屋资产产权中心办理任何手续?”
“除了我上述说的那三间,其余我均不知情,所以不存在办理手续一说。”颜芃道。
“你的账户,近日有大笔金额出入,你可曾察觉?”贺熙将热茶端到颜芃面前,“您请。”
“什么?”颜芃一愣,“如果有大额,那应该是有几笔关于学区房的买卖转账。我的日常花销和流水你们应该查得到。”
“我们怀疑你的账户参与到了转移、挪用巨额国有资产等一系列经济犯罪行为。”一位警官道,“今日下午与你见面的方琼,想必是来沟通此事的吧?”
“我和方琼,自她纽约婚礼以后,就无任何联系。”颜芃双手握着热茶,静静道,“我自英国学成回国后,就和家里切断了一切往来。我的户口转调到市艺,社保、医保全都转移,我虽住在我父亲单位分的公寓里,但我每个月都付给我父母一定数额的租金,包括给孩子请保姆、衣食住行的钱,我每个季度都会定期打钱。”
“您看一下银行流水单。”贺熙将一沓流水推至颜芃面前,“流水单的大额转账都被标注出来了。”
“我没有隐藏账户和离岸账户,如果我的账户有大笔数额的金钱出入,我为什么察觉不了?”颜芃并没有拿过流水单,而是道,“转移、挪动巨额资金这些都是需要银行专员确认、短信确认,包括签字。你们有我的短信确认信息吗?有我的签字信息吗?我任何确认我知情的证据吗?”
“再者,我本人去银行拉的三年流水单,居然还没有你们国安部拉得全,这是什么道理?”颜芃冷笑。
“我们也很想知道。”贺熙淡淡道。
“我不排除家里人可能因为知道我的身份信息,进而得到我银行账户信息进行操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颜芃静静道。
此言一出,对面坐着的一众警官面面相觑,皆有些震惊。
“我军区长大,成长过程中,可能或多或少是拥有了一些特权,但这些,都无法代替我作为‘颜芃’这个人存在的事实。”颜芃定定望着贺熙的眼睛,“我所阅读的书籍、我所接受的舞蹈教育、我所经历,才有那个资格塑造我,而不是周遭的环境。”
“我和家里说过,不要妄图禾润的关系网。它不会存在,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这段时间,我承受的压力非常大,似乎我不去做这件事,我就是那个背信者,我都不像我了。我做了错事,就相应承担责任;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也绝对不会承认。”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颜芃一口气将面前的热茶饮尽,强打精神,继续完成剩余部分的审讯。
颜芃出审讯室时,天光已被墨色浸透。
“我想起来了。”颜芃忽然盯着送她出门的贺熙,“你小时候是不是被石头砸过后脑勺,还流血了。”
“你怎么知道?”贺熙一愣。
“因为砸你后脑勺那小女孩后面成了我的朋友,叫华雨眠。”颜芃笑,“她那时候暗恋你吧?”
沉溺
颜芃从梦中惊醒时,夜幕刚刚降临。她有些迷惑地望着落地窗外的点点华灯,勉力从被子下起身,四肢酸痛无比。
“醒了?”骆殿祎的声音自卧室一角响起来,平板的荧光照亮他面颊的一侧,他飞快地在屏幕上点选着,随后将平板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嗯——”颜芃想要发声,但喉口烧得喑哑,如银针落地,气若游丝。
骆殿祎快步上前,伸出双臂扶住颜芃,从一旁的被褥下抓了个天鹅枕,塞进颜芃后背。
“我在哪?几点了?”颜芃问。
“你说什么?”骆殿祎连忙凑近,耳朵贴着颜芃的唇。
“我在哪儿?”颜芃问得无力,气声微弱。
“你在家里。你审讯回来的车上就昏迷了。我们把你送到医院,但医生说你有心脏病既往病史,得有之前的病例卡才好诊断,情急之下,我只能派私人飞机把尹均晏接到北京。”骆殿祎道。
“尹医生在北京?”颜芃惊。
“对,你的所有诊断和治疗都是尹均晏在禾润医院做的,包括出院。”骆殿祎静静道,“期间,贺熙和他的下属也来看过你。”
“尹医生来北京,那他晚上住哪?”颜芃愣。
“颜芃——”骆殿祎气极反笑,“这你都要操心?当然是住禾润酒店。”
“不是。”颜芃摇头,“他对病患一向很关心,晚间也会查房,他是夜猫子。”
“你放心,晚上你都跟我在一起。”骆殿祎凑近,“他没有机会。”
颜芃盯着近在咫尺的骆殿祎,混沌的思绪突然有了攀附的线索。她忆起汴州回北京的那趟飞机,骆殿祎一登机就拿小被子躺下了,她望着身旁双目紧闭的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停在了骆殿祎鼻梁上方。几年不见,他面颊上的雀斑似乎又多了一些,眼窝更深了。机舱渐渐暗下来,起飞期已过,她斜躺着,伸手拎起一本书,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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