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拍完戏,她就跟冬眠了一样,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不见了。
是真的,彻底,消失不见。
状态再没有更新过。
消息再没回复过。
连贝蕾微博下也不去怼了。
只有老板骆殿祎能找到她。他豪掷六千万就为了让她开心,她也能成天跟他一起吃饭丝毫不怕被拍到。不论贝蕾还是颜老师,都像被他俩拉来当挡箭牌般,事情过去好久才澄清、才反转。
“我觉得变化在于,我比之前,更坚持和坚定了吧。”
“不论回想过去有多美好或者多难熬,我都不可能再回到曾经那个阶段了。所以,我选择向前看。”陈宣舟静静道,“可能,这就是你感觉到的我身上的变化吧。”
拍摄结束后,陈宣舟拎上赞助商送的西服外套,独自乘地铁去了景区。他漫无目地地逛着,因为戴了帽子和口罩的缘故,并没有被路人认出来。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他刮了一眼,竟是华雨眠发来的消息。她说自己在勘景,陈宣舟想见面的话,她可以把地址坐标发给他。
——什么叫,我想见面?
陈宣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采访刚结束,我这就过来。”他迅速打出一行字。
华雨眠勘景的地方靠近景区,陈宣舟居然走不到几百米就到了。夜幕已然降临,华雨眠一个人立在入口廊下,脖上挂着个取景器跟相机,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屏幕。
“嘿!”陈宣舟试探性地上前打招呼。
“来了啊。”华雨眠上下打量一眼陈宣舟的装扮,笑道,“这片森林五点以后就禁止游客进入,熄灯后里头漆黑一片,没有人。”
“哦。”陈宣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摘下口罩,收进口袋里。
华雨眠领着陈宣舟在夜间的森林里逛着——真是好一片闹中取静的森林,依山傍水,沿途的杉树直直指向天空,不远处的水泊上亮着星星点点的泛舟,移步易景,动静相宜。华雨眠专心致志地拍着照,偶尔惊叹几句眼前的美景,咔嚓咔嚓拍了一张又一张。也不知是春意浓万物开,还是森林中某种作物发籽,陈宣舟只觉鼻尖周围洋溢着沁人心脾的草木甜香,他近乎贪恋地呼吸着空气中的馥郁香气。走了大概半刻钟,华雨眠忽然迈开腿朝一旁湖区的岩石上走去。明明背后就是供游客欣赏湖景的长椅,她偏不,一屁股坐在了湖边岩石上。
“不嫌脏吗?”陈宣舟诧异。
“坐吗?”华雨眠拍了拍身畔另一块岩石。
“坐。”
华雨眠斜着身子,伸手浸在湖水里,划拉了两下。尽管整片森林几乎漆黑一片,但陈宣舟还是从华雨眠闪着光的眼眸里读出了她那番自得的恣意。她就这么坐在一小片湖区边的岩石上,黑灯瞎火,面朝开阔水域,心无旁骛地独自享受着。
“我可以这样坐上一天。”华雨眠向后支着身子。
“你看那儿,美吗?”华雨眠伸手指了指远处亮着无数霓虹绵延成一条线的城市天际线,“喧嚣都在那头儿,而我,在这头儿。”
“美。”陈宣舟望着华雨眠,点点头。
“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去过那么多城市,高低起伏都有,但只有眼前这片水,能令我彻底平静。”华雨眠静静道,“你看这水面的波纹,从湖中心被推到岸边——”
远处射来的稀薄亮光只能非常有限地照亮一小片水面,波纹圈圈细细,陈宣舟看得并不清明,却被水波纹流动时的那份温柔打动了。
“我总觉得人就像那波纹、那褶皱,推推搡搡,前前后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华雨眠道。
陈宣舟不说话了。
他想起走红后,他习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打开电视,也从不回看自己的表演。他想起碧溪的笑颜,轮廓那么深,眼角微微弯起时总是那么美。他心里那随之而来的拥挤和逼仄,总是无处施展。戏过了人散了,他像个傻子般,也终于醒了。
“起初是我自己想红,等真红了,被推到台前幕后,总不是很开心……”
“我说陈恒星,你造型团队是不得换换?你自己瞎穿都比造型师强。”华雨眠突然开口。
“啊?”陈宣舟应声。
“你穿简洁款式的西装好看,黑色、灰色、白色都好看,不要尝试往奶气、青春上面靠,没有辨识度。”华雨眠打量道。
“好,听导演的。”他笑。
“还有啊,你到底是不是艺校毕业的,会不会跳舞?节目里都跳得什么啊。”华雨眠的机关枪忽然又上膛了,“上节目要有梗,你总是板正又沙雕,主持人随便给你挖个坑——”
“你最近在干什么?”陈宣舟打断华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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