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以为殷炎会问工人一些问题,但他没有,就真的只是来看看而已,送了些水果营养品,找医生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嘱咐两句就提出告辞了。就这么转了三间病房,把礼品全部送完,殷炎带着喻臻出了医院,开车回公寓。&ldo;你不问问吗?&rdo;喻臻上车后忍不住询问。&ldo;问什么?&rdo;&ldo;就问一下工人出事时的情况,工地是不是真的有些邪门事之类的。&rdo;&ldo;不用问。&rdo;殷炎转动方向盘,顺着车流转弯,反问道:&ldo;你在那些工人身上看到阴魂气息了吗?&rdo;阴魂气息?那种黑气?喻臻老实摇头:&ldo;没有。&rdo;&ldo;所以没有鬼怪作祟,是其他问题。&rdo;殷炎解释,余光看到什么,方向盘一转,突然开出车流,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家连锁大超市前。喻臻:&ldo;嗯???&rdo;&ldo;我饿了。&rdo;殷炎平静脸解安全带,理直气壮:&ldo;我要吃你做的饭。&rdo;喻臻:&ldo;……&rdo;中午的烤鸭吃得一波三折,喻臻其实也有点饿,所以老老实实跟着殷炎进了超市。提着一大堆食材回到公寓,喻臻刚准备拐去厨房,殷炎就先他一步走了进去,说道:&ldo;我做给你吃。&rdo;修士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喻臻默默看他一眼,乐得不干活就有饭吃,应了一声就准备去转盆那看看,殷炎却又把头伸了出来,说道:&ldo;帮忙把食材提进来,谢谢。&rdo;&ldo;……&rdo;把食材提到台子上放好,喻臻再次准备甩手出去,殷炎又开了口:&ldo;围裙。&rdo;喻臻扭头看他。殷炎甩了甩整理熟食时沾到油的手。天大地大,衣食父母最大。喻臻取下格子围裙,走到殷炎身前,殷炎配合地张开双臂,低头。脖子套好之后殷炎转身,示意喻臻帮他系上身后的带子。喻臻伸手,用一种从背后环抱住他的姿势拉住挂下去的带子,收回手,给他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然后立刻开口说道:&ldo;戴好了,你做饭,我去看看转盆,辛苦了。&rdo;说完果断后退,迅速撤出厨房。殷炎侧头看厨房门口,手一晃,上面的油光如烟般蒸发消失,然后往后伸,从毛衣上拈起一根头发,变出一个刺绣小锦囊,小心装了进去。金莲子┃&ldo;我只是个变态。&rdo;刚转出厨房,虚无就蹦了出来,先喻臻一步跑到转盆边,围着转盆转圈圈,时不时扭头朝他喵一声,一副急着引他看什么的样子。&ldo;怎么了?&rdo;喻臻走过去,视线接触到转盆内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只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转盆内离开前还只是嫩苗的莲花,此时已经长到了正常成株的大小,枝叶繁茂,叶间还冒出了几个小花苞。陶盆显然已经不够它们发挥了,叶片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聚成了一大团几乎要蓬勃炸开的绿意。&ldo;喵~&rdo;虚无又叫了一声,转身跑进转盆,蹲在陶盆前,仰头闭目,伸出一只猫爪拍在陶盆上,做出了一副虔诚祈祷的模样。&ldo;你让我,呃,对花祈祷?&rdo;喻臻合理猜测。虚无立刻睁开眼,起身着急地转了两圈,突然转身跑回他身边,顺着他的裤腿蹭蹭蹭爬上来,伸着脑袋拱他的手。手?还要闭着眼睛,摸陶盆?喻臻抬臂拢住它,终于福至心灵懂了它的意思,问道:&ldo;你让我喂点功德给它们?&rdo;&ldo;喵喵喵。&rdo;虚无甩尾巴,腻乎乎地歪头蹭他胸口。在步莲面前装了一会奶猫,它现在是越来越有猫的样子了。喻臻忍不住笑,捏捏它的小肥脸,感受了一下一直很温暖的身体,跨入转盆应道:&ldo;那好吧,咱们喂一点,你要不要?我刚刚得了一大堆功德,可以匀出去一点。&rdo;对任何灵物来说,得到功德馈赠都是天大的好事,虚无却立刻安静下来,仰头看着他带笑的脸,转身蹦出他怀里,无声拒绝。&ldo;不要吗?&rdo;喻臻追问。虚无甩尾巴:&ldo;喵。&rdo;喻臻看着它圆乎乎的小屁股,忍不住上前弯腰揉了一把。往外送功德这种事喻臻已经做得很熟练了,调戏完虚无后,他走到陶盆前蹲下,伸出了手。指尖金光凝聚,离他手指最近的一个花苞像是闻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般,居然晃动着枝丫追了过来。喻臻看得新奇,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动作,指尖移过去,轻轻点在了花苞头顶。金光洒落,花苞在其中摇摆,它聚拢的花瓣慢慢长大分开,莲香弥漫,几乎只是眨眼的时间,一朵白瓣金蕊的莲花盛开在了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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