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手,手里一直掬着的雨水泼洒在地,“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当初,有那么一个人拉我一把,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雨天的风含杂着冷意,轻轻拂起了茶玖的发丝,钻入她浑身遍体。身后的江时无力地张了张唇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化成了无尽的沉寂。
“随你吧。”
茶玖知道,江时一定会同意她的一切请求。这也是为什么原故事里泽厌能够很快翻案的原因,这其中定然少不了江时的推波助澜。然而纵使江时千算万算,估计也想不到泽厌会动了宿秋的主意。
宿秋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可是她动了寻死的心…所以才会纵容泽厌杀死了自己。从某种程度来说,宿秋是在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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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楼最近新买下了对面的一家酒馆,由于经营惨淡,江时打算用她来专门培训这些新来的学戏的女孩们。醉梦楼里的环境太复杂,他并不想为了几个小丫头片子而打乱了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
“今天你们的任务是在傍晚前把这个楼打扫干净。我不会给你们分配细工,但是如果我傍晚回来检查不满意,你们将会被卖到花楼。”由于常与客人们打交道,杜娘习以为常的端出了一张笑脸,只是话语中所表达的意思远不如她脸上的温和。
杜娘一走,女孩们便自动分作了三四派。由于泽厌的孤僻与同宿秋提前打上了交道,这让女孩们总是不约而同的排斥着她。
“你,听到了吗?”白蓉指着泽厌,“你先去提一桶水过来。”
泽厌看了一眼白蓉,径直走向了后院。
白蓉指点完其他人的劳务,背了一把扫把,在大厅里尽心尽力地扫了起来。
连接着水桶的绳子上布满了灰尘,泽厌抿了抿唇,往水井下看了一眼是否有水后,拉住绳子的一端将水桶扔了进去。
水桶看着不大,装满了水以后重得却让泽厌差点趔趄了一下。因为过分用力,导致泽厌的脸涨得通红。粗糙的麻绳紧紧地勒着她的手,生生地在她手心上凹凸下了深刻痕迹。泽厌咬着牙,硬是逼着自己提了上来。
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抱着桶走回了大厅。
女孩们正在讨论谁去清理茅厕。看见泽厌抱着桶过来了,不约而同的对望着笑了。其中一个略为高挑的女生拿过身旁女孩手上的抹布,“喂。这里的活我们都差不多干完了。所以轮到你去清理茅厕了。”
她拉过泽厌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扫帚与抹布强行塞给了她。
至于泽厌手上磨红的痕迹,她选择了视而不见。农家的女儿有几个手上是没茧的呢。她一摸这个手感就知道这姑娘是个娇生惯养的。
泽厌望了望旁边还在忙碌的女孩们,挣开了被强行握住的手。
骗人。明明还有很多没做。
“我知道了。”她转身就走。
“哈哈哈,真是个小傻子。”她听到女孩们的议论。
“别说了。”白蓉阻止道。
荒废已久的茅厕里充满了蜘蛛丝与灰尘,还有许多刺鼻的味道。泽厌打开了门散味。也许是太久没有被人使用过,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泽厌很清晰的看见众多微小的尘埃在不停地跳跃,这让她忍不住退了一步。往来,她曾是大小姐之时,是从未见到过如此肮脏的地方。
从前这些地方,丫鬟和小厮会提前打理好。若是曾经,遇着这么脏的茅厕,她怕也只会自己暗自憋着,宁死也不进去。
可是……她好像已经没有曾经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替父亲翻案,她必须熬过去。现在的她有太多的未知,就连父亲莫名其妙的获罪都是毫无预知的。但,就她对父亲的了解,一向忠诚老实的父亲绝对不可能私吞国库,反而,父亲过于耿直古板的性格则将使他成为最好的替罪羔羊。
绝对有那么一只暗手在悄悄操纵着一切。
她一定要替父亲翻案!
泽厌憋了一口气,拿起了扫把走了进去。
傍晚,杜娘来到酒楼检查环境。女孩们的脸上脏脏兮兮,特别是泽厌,她的身上似乎还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臭味。杜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本以为这官家小姐会闹些大小姐脾气,没想到倒还是个能吃苦的。
她拍了拍手,身后的小厮捧着棉被鱼贯而入。
“房间以及环境你们都看过了吧,以后你们就住在这了。每三个一间屋,但是要负责屋内的环境。我会每天来检查。按照你们的人数,将会有一个人单独安排一个房间。你们有谁愿意一个人住吗?”
女孩子初来乍到总是喜欢有人陪着的,于是绝大多数女孩选择了沉默:嫌弃打扫房间太麻烦的女孩也选择了沉默;只剩下白蓉与泽厌没有选择了。白蓉本想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却被之前打扫卫生时结识的女孩拉住了,“别走,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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