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前的平靜
接下來的幾天,瑪格麗特再未見過阿道夫,取而代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僕。女僕照顧她的手法更純熟,對瑪格麗特的態度卻差得很,瑪格麗特也懶得跟她對話。
猛烈的劇痛讓瑪格麗特心情煩躁,平日縱然她動彈不得,卻有阿道夫陪伴在側,日子倒也快過。沒了阿道夫,瑪格麗特簡直覺得度日如年。終於,瑪格麗特忍不住
「阿道夫呢?他辭職了嗎?還是家中有急事?還是調職了?」該不會那天的事讓他難堪,再也不想面對自己
「他可不是那種可以讓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甚麼意思?」
「他忙得要死,才沒空三不五時來照顧妳。」
「阿道夫到底是?」瑪格麗特早就覺得阿道夫並非男僕,那種遠見與學識,怎麼想至少也是個大臣或貴族。
但女僕沒再理睬她,而是自顧自地工作。
***
阿道弗斯雖為那天的事情感到失落,卻並非他不去探望瑪格麗特的原因。
瑪格麗特的王國精兵前門剛走,其他勇者與王國軍卻準備從後門而來。阿道弗斯實在不明白,王國並不強盛,而特蘭西瓦尼亞也多年未有對外侵略,為何他們偏要前來送人頭。
但阿道弗斯卻清楚這一次的進攻是認真的。上一次的瑪格麗特雖是將軍,卻是溫和的鴿派,一直強調殺掉魔王卻不滅國,而這次領軍的是鷹派將軍,認為必須消滅魔王國方能除後患,是次領軍人數更達幾十萬。只要想想便知,上次不過是刺探情報的佯攻,只怕這一回才是真的。
阿道弗斯亦不懼怕王國軍,先前面對王國軍多次進攻,阿道弗斯單靠王家魔法師之力便能形成結界,能無效化八成以上來自人類武器的攻擊,其他則靠為數不多的戰士抵擋。可是,難道兩國之間就無法心平氣和地溝通嗎?阿道弗斯始終想要找到長治久安的方法。
「難道王國與特蘭西瓦尼亞就必須鬥個至死方休?」
「依臣所見,和平大概是我們窮盡一生也無法實現的奢望,但只要壓制對方軍事上的進步,我們就可以取得戰爭控制權,予奪生殺,但若然王國得知我們的秘密就不好說了。」
阿道弗斯當然清楚侍從的意思,特蘭西瓦尼亞國祚年綿正是因為擁有魔法。根據探子回報,王國似乎正在研究甚麼,朝中上下深怕他們得悉魔法的秘密。這幾天阿道弗斯就忙著頒佈政令,再度收緊商品技術進出口,以及調派密探刺探敵軍軍情。不過軍事技術需要時間提升,即使他們找到竅門,阿道弗斯亦能將未成熟的技術毀滅。
「唉,不過依眼下兩國關係,與長公主聯姻這件事,陛下就都想也不用想了。」
「聯姻?」阿道弗斯自從那件事以後就再也沒想過聯姻一事,況且她會願意嗎?
「陛下,既然不是聯姻,那你把她縛來是為了甚麼?聽說卡塞爾公爵得悉此事後非常震惱,將會派軍參與討伐。」
「不論我有沒有擄走她,他們也會照樣出兵而且那時候她中的可是魔法傷害,王國裡肯定沒有人懂得醫治。」
「陛下知道就好,也不用向我解釋。但陛下要知道,待長公主痊癒後,她始終會走。」侍從慨嘆地走開。
阿道弗斯活了這麼久,一直也為特蘭西瓦尼亞而努力,卻甚少為自己打算。也許擄走瑪格麗特會讓王國上下更憎恨他,但阿道弗斯不過想多見瑪格麗特幾面,也是他沉悶人生的一點樂趣。但誠如侍從所言,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最後還是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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