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苏醒,久违不见的强光刺痛我的双眼,仿佛要瞎掉了。我只能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等待天色昏暗才敢睁开双眼。橘黄色的夕阳透过医院的玻璃照在我的床上,我戴着氧气罩,只能转动双眼,根本看不清周遭的一切,我只能隐约感觉到我的床榻边有一个人。
我想问,想看,想感受,可是都不能。
我不清楚我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只感觉头很重,浑身乏力,就连手指头想要动一下都费力。
“小芯……”沉睡的男人醒了过来。
他欣喜若狂地握住我的手,见到我醒了过来,语无伦次地喊来了医生和护士。
听护士说,他给我端茶倒水,给我端屎端尿,在我昏迷的几个月的时间里,他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怕错过我醒来的那一瞬间。
我十分艰难地启动了我几个月不曾用的嗓子:“玉面……”
“在呢,在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在我的身边。”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强忍着泪水,半天再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半个月之后,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我坐上他车子的副驾驶,笑眯眯地看着一脸懵逼憔悴的他。
我问他:“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照顾我吗?”
“对啊。”
“以后也会陪着我吗?”
“我会陪你到老。”
“下辈子呢?”
“也会陪你。”他想了想说,“下辈子我也会陪你的。以后如果我先死了,我就等你,你先死了,你就等我。”
“好。”我拿出他的手机,顺利解开了密码,我就知道他的手机密码一定是我的生日,一直都不会改变,就如同他对我的爱。
我打开他的歌单,里面也都是我喜欢的音乐,我放开音乐后问他,“你就没有自己的歌单吗?”
“我不爱听歌,因为你喜欢这些歌,我才下载的。”
“那你会唱吗?”我关掉了歌。
“会一点。”
“张信哲的信仰你会吗?”
“会唱。”他说,“不过我不太喜欢这首歌,因为这首歌一听就是爱而不得的。”
“那你喜欢什么歌。”
“不知道。”
“那你给我唱嘛。”我撒娇道,“我想听你唱歌。”
“回去给你唱个够,在车上就算了。”
我们回到家。
我推开门,看见里面未曾改变的陈设,想起第一次到他家里,那时候的我是那么狼狈不堪,他还是很耐心地给我洗头洗澡,给我讲故事。
我忽然头疼起来,记起了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我捂着头,手覆盖上了我的小腹,我问他:“我们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没有。”
“是没怀过,还是没生下来?”
“不要问了,都过去了,以后只会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我也不是那种揪着过去不放的人,既然那段记忆太痛苦,倒不如忘记来得痛快。
我洗好澡,穿着漂亮的睡衣慵懒地躺在他的床上。
我记得我和他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不过他为了尊重我的意愿,特意给我准备了一间属于我个人的房间。
他洗了澡出来,看到我在他的床上,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而后问:“等一下要出去吃东西吗?”
“要的。”
“那你换套衣服。”
“不过在出去之前,我想……”我从床上起来,盯着他的胯下,“好久没做了,我想……”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身体还没恢复好,这样对你不好。”
“好吧。”我一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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