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庙是历朝历代供奉圣人像的地方,第一阶供的是文道百学的开派宗师,只有佛道空缺。
而自开道圣人之后出现的百学圣人依据成就的大小,从第二阶开始往后排。
百官原本以为此异象是有什么妖魔出世,没想到竟然是新圣。
“后退一步?”李世民有些好奇道“莫非新圣将来的成就,连除开道先师之外的百学圣人都自愧不如,愿意为他让路?”
众臣交头接耳,欢欣雀跃,杜如晦开口道“陛下,新圣未来不可限量,若能找到此人为陛下所用,必能造福于江山社稷。”
李世民看向李淳风道“可能算得出新圣身份?”
李淳风却对面露期待之色的君臣,摇了摇头,对李世民道“在世圣人得天道庇佑,文庙中的新圣像面容模糊不清,唯有新圣死后方显,哪怕新圣本人也不知道他已成圣,臣集钦天监之力也推算不出新圣的身份”。
李世民失望道“可惜了。”
堂下的房玄龄此时却严肃道“陛下,此人必须掌控在朝廷手里,圣人死后欲望消散,只留思想、学术以及纯粹的守护万民之心,庇护百姓。
可活着的圣人是有私欲的,若是落在不轨之人手里,怕是会为我大唐树立一位大敌啊。”
房玄龄话音刚落,魏征便反对道“左仆射未免太危言耸听了,新圣本与我大唐没有任何矛盾,若新圣听了这话有了忧患之心,反而会被推到敌人的身边”。
杜如晦看着两人快吵起来了,连忙决断道“陛下,如今最紧要的是先找到这位新圣,许以高官厚禄,不可生怠慢之心。能成世间之圣者,皆是能挥手覆灭军队的存在,在不知道新圣战力之前,万万不可招惹他”。
李世民道“善,就依克明所说。”
群臣也皆是赞同地点点头。
商讨完毕后,众臣接连散去,杜如晦脑海里却出现了当日在自己府上,李承乾顷刻之间作出金色医书的情形。
不知怎么的,这个诡异的念头,一直萦绕在杜如晦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杜如晦特意走在众人最后,等其他人散尽后,杜如晦折返回两仪殿。
李世民见他折返回来,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
没想到,杜如晦开口便道“陛下,你觉得新圣有没有可能是是太子殿下?”
李世民拿茶杯的手一顿,张口结舌看向杜如晦道“克明,你……你是真敢想啊,成圣之人,天赋、才情无一不是世间顶尖,太子今年才多大,他要是新圣,那这芸芸众生岂不都白活了?此事,断无可能!”
虽说李承乾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在有些政事上也颇有见地,但他今年也只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子,李承乾是圣人这个可能性,李世民是想都不敢想啊!
杜如晦也想起了太子今年只有十三岁,满脸羞赫,暗叹自己今日可真是魔怔了!
其实也难怪杜如晦会这么想,当日杜如晦奄奄一息时,是李承乾当众作出了金级医书才令他起身回生,这对他来说不亚于是神迹,无人能理解杜如晦亲眼见证奇迹的震撼!
杜如晦红着脸匆忙告退离开后,走了一刻钟才出了宫门,见到正等在宫门旁的房玄龄。
杜如晦走过去,开口询问道“子乔兄,你怎么在这里?”
房玄龄一幅“我看穿你了”的样子,道“克明,你向来是第一个走,赶着回去处理政务,可方才我见你刻意走在众人身后,又神色有异,可是想到了什么关于新圣的线索?”
说到这个,杜如晦脸上又是一红,但两人作为多年的知交好友,自是无话不谈。
杜如晦红着脸把方才的事说了,房玄龄无语道“克明,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太子这个年纪便能作出一等诗文,虽说难得,却也不是没有,不说别的,就说你我,哪个不是年少成名?
若论天赋便能成圣,那世间之圣岂不泛滥了?
要我说啊,这新圣定是一鹤发童颜的耄耋老人,一生醉心于百家之学……”
二人谈论着对新圣的猜想,携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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