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师找你许久了,为师勒令你禁酒半月,你居然还来此处宴饮?”司马瑨自然懂她意思,立即接话:“本王受诏,不能不来。”白檀板起脸:“陛下多次嘱咐为师要好生教导殿下,为师也是受了皇命的,难道殿下要为自己的皇命而让为师违背皇命?这可算不上孝顺。”司马烨笑着圆场:“这位一定就是号称文才的白氏女郎了,敢问女郎因何勒令凌都王禁酒啊?”白檀见了个礼:“殿下如今连自家人也不放过,我身为师长不得不好生教导,何止禁酒,一概不与修身养性沾边的,殿下都不准沾。”司马烨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自家人就是东海王。这话说的虽然隐晦,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说这个煞神是连叔叔都能下手的人,所以他这个叔叔也就有可能遭殃。真是个不动声色的下马威。“既然女郎是陛下看重的良师,本王自然不能坏了女郎的教规。”他笑了笑,与司马瑨闲扯几句,转头走了。白檀目视着他远去,忽然瞥见坐在上游的司马玹望着这边,不止是他,在场很多人都望了过来,甚至她父亲也从一堆人中站起了身。白仰堂从不好五石散,此时倒是衣冠齐整,只不过每次见到女儿脸色不好罢了。白檀也不能就这样把人领走,只好硬着头皮从一堆白花花碍人观感的肉体旁穿梭过去,向司马玹请示。司马玹衣襟微敞,颇有风致,笑了笑道:“朕是希望凌都王能与他人多多相处,也免得太过沉郁,不过你好像不乐意啊?”白檀垂着头:“陛下容禀,白檀承负皇命,不敢有半分懈怠,凌都王之前的事您也是知道的,我严厉些是应该的。”司马玹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因东海王的事在膈应。“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他说完忽然问了句:“你嘴唇怎么破了?”白檀脸一红,头又低了一分:“吃饭不小心咬到了。”这理由太丢人,司马玹手拢在唇边闷笑了两声,摆摆手。白檀如蒙大赦,赶紧告退。这几句话说得很低,其他人都没听见,恨不得拉长耳朵,最后就见白檀与凌都王一起走了。哎哟喂可算走了,谁要跟那个煞神一起玩啊!大家可算开心了,酒盏往水里漂了一个又一个,兴致高昂。司马瑨看起来一切如常,白檀也觉得他此时应该没事,哪知刚离了那块地界他就一头栽倒了下去。祁峰和顾呈不愧是练出来的,左右开弓将他提起来,简直就是一瞬间的事。白檀去扶他时才发现他手心和身上全都汗湿了,身上还在微微地轻颤,这才知道他是一直忍到现在。郗清当机立断,叫祁峰背上他走人。进了别院,祁峰又放下了司马瑨,和顾呈左右扶着他进房。无垢从西厢房里探出脑袋来看了看,也没在意,继续缩回去了。白檀忽然觉得有个心大的学生还是有好处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又把人给送进了白檀的房里。郗清脸上不见半分玩笑之色,这次还给司马瑨施了针,许久才忙完。白檀不好打扰,装模作样去西厢房里转了一圈,教导了学生们几句,却心不在焉。一直等到下了学,她才有机会回房。只有祁峰和顾呈在外面守着,郗清早回房补觉去了。她还以为司马瑨在房里睡着了,谁知道进去却见他缩着身子伏在床上,被单都被揪成了团。白檀怕他又死咬着唇,赶紧过去扶他坐正。司马瑨紧闭的双眼睁开,看到她利诱无垢今天替白檀管了一天的学生,早就饿了,正急着开饭呢,一直找不到师尊的人,后来在后院客房门口撞见郗清,还特惊奇地说了句:“诶,郗公子在这儿住了一晚吗?”“……”郗清哭笑不得,难怪白檀好掳啊,家里多个人少个人她压根不知道啊。无垢实在饿急了,也没跟他多说,跑去白檀房门口拍门叫人,叫了一会儿门总算开了,白檀走出门来,嘴上擦了药,手腕上又是一块淤青,最奇怪的是脸还是红的。无垢担忧道:“师尊病了吗?我请郗公子来给您瞧瞧吧?”白檀干咳一声:“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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