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天虹愣了下,和我对视了一眼,也停下脚步。太后还是把庄天虹认成是明宇,当然,不细看分不出来,而太后原来对明宇,肯定也只有一个大概印象,要她能分个细致估计是不大容易。太后颤抖着挥手,「你们……都出去,全都出去!」宫女太监们不知所措,我抬抬手,「都下去吧。」太后扶着床头,坐直了身,「你们……终究还是回来了。」我寻思着,你当谁想回来似的,这鬼地方有什么好处?太后深吸一口气,「你们……想杀哀家?」哀你的头啊,你这个老太婆死活关我什么事?和庄天虹更是不相干。「你们两个,一前一后……和皇帝纠缠不清,扰他心神,坏我朝事……」我无聊的眨眼,庄天虹面无表情,本来嘛,一点不关他的事,太后自己认人不清。「哀家承认你们两个本领通天,一个三番四次的杀不死……另一个把皇帝迷得颠颠倒倒……」是么?有么?我怎么倒没发觉呢?太后定定神,又说:「明侍书,你的身分哀家也知道一二,你若从那时起不踏入一步京城,是什么事也没有的……」我眼前有些模糊,用力眨眨眼,漏听了太后下面的话。「不错,那火……」耳朵里嗡嗡响,我扶着门框,眼前明一阵黑一阵,看着太后的嘴唇开合,却听不到她说什么。「……皇帝……也许会……」我什么也听看不到了,只觉得地面在旋转着,重重朝我砸了过来。「你醒了吗?」「没有。」龙成天的头俯下来,「那是谁在说话?」我晃晃脑袋,淡淡的笑,「是梦呓。」他扶我一把,在我背后垫上一个锦垫,「怎么在太后那里昏过去了?」我没答,反问他:「你见到苏教主和庄天虹没有?」「苏远生见了,姓庄的没见。你请他们来的?」「我只请了苏远生一个,庄天虹是不请自来的,吓坏太后的功劳应该算他一大份,我可什么都没做。」顶多是没告诉太后,她认错了人而已。他递过来水,我喝了一口,「太医怎么说?」龙成天没出声,不知道为什么,明黄的锦缎衬得他脸色格外不好,眉心那一道川字的纹路,像刀刻出的一样深重鲜明,显然是极为苦恼伤神的事情。「是不是我没得救了?」龙成天吁了口气,把手里的折子轻飘飘弹了出去,「正相反,太医说什么问题也没有,只是虚弱。」我自己也有感觉,身体不知道什么地方破了个洞,精神,力气,希望,感觉……还有回忆,好像都陆续的从那个洞中悄悄的流走了,但我却找不到那个洞在什么地方,也许它根本不存在,只是我的臆想。可是,有些事情想起来却觉得模糊了,我在想竟?」我回过神,茫然摇摇头,「我没事。」有些恐慌的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迟钝笨拙。孟觉伸过手来在我额上轻轻一探,说:「不热啊。你身上觉得怎么样?」我摇摇头又躺回去。现在想这些干什么,我反正离死不远了。孟觉把锦毡替我向上拉一拉,说:「你想听什么,我给你读会儿书。」他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轻轻执握。这个孩子让人相当的舒服,可是苏远生竟然发现不了他的真实面目吗?诚然他不是个孩子,可是看着那样鲜嫩蓬勃的面孔,让人真的不以为他有多大的年岁。还有,他说起苏远生时的眼神,虽力持镇定,却仍然会有一点点的、不同的光彩。这么一副温和柔顺的表情下面,他依旧是过去的那个宁莞。苏远生却没有看出来。或许孟觉是对的,不用说出来。说出来,不管是得到还是求之不得都没一个余地。他说的潇洒淡然,岂知不是被伤怕了,也非没有可能。不说出来,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可以任意想着对方对自己是珍爱、是怀念、是求之不得……说出来,决定权就交到了对方手里,任由宰割,再无二话。孟觉是学乖了的,以前的他受那么多伤,现在虽然痴情依旧,却懂得把自己包起来,宁愿寂寞,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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