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
一股清冽的沉水香气冲淡了屋子里的血腥味。
穆景言眼里的凌厉快的就像幻觉,马上变成了往日的闲适。
随意一瞥,就这一眼竟然再也挪不开眼。
面前的人,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唇瓣上落下的血珠如同点上的胭脂红润娇艳。
微微扬起的脸上带着湿气,睫毛上一颗泪珠恰好滚落,隐在胸前,柔弱的让人心跟着一揪。
目光随着那泪珠消失的位置,就像画布上的留白引人遐想。
突然汹涌的药效让东语腿一软竟然直接倒了下去,正好落进穆景言的怀里。
穆景言下意识收起软剑放回腰间,入手处温香软玉,眉睫颤了几颤,如同刚开的荷花带着清涟的露水引人采撷。
喉咙竟然有些发紧,不知不觉勾起面前‘美人’的下巴,用指腹缓慢的将那滴血涂抹开,晕染的娇唇更加勾人亲近:“你叫什么名字。”
“东语。”
“东边落花残流水,语焉不详终成空。好名字就是伤感了些,不应是你这样的美人。”
穆景言的眼眸深了些,竟然有些舍不得放手。
突然视线落在东语灰蓝色的宫人装上,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耳垂圆润可爱却没有耳洞。
如同触电一样甩开手任由东语就这样重新跌落在地上。
“你竟是个太监。”
厌恶地蹙了蹙眉,穆景言一想到刚才和一个太监调情,恨不得直接杀了眼前的人。
东语用力咬破了舌尖,剧痛下恢复了几分气力。
伏在地上,感恩戴德:“多谢三皇子出手相救。若不是奴才命大遇上了您,恐怕已经被邓公公得手了。”
“今日算你命大,本王最恨的,就是这些阉人的脏事。滚开。”
男人骨节修长,用力的擦拭着手指后将手帕扔在地上。
东语定了定心,在看到男人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咬牙跑过去恭敬的跪下。
用着干净的袖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暗纹流云的靴子上沾染的一滴血迹:“三皇子既然也说了奴才命大,不妨救奴才到底,宫里死人不管是谁杀的,都和奴才有关,邓公公的爪牙儿徒遍布,宫里以后只怕是呆不下去了,还请三皇子给一条生路,奴才愿意甘愿为您削骨报恩时时刻刻为您效力。”
穆景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影,见到她的动作如有所思。
今日陛下设宴,如果带着血迹出现,后果……
“倒是个伶俐的人,可惜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东语表情一瞬间失了血色,穆景言弯下腰玩味的端详着她的表情:“又或者本王现在直接杀了你,就说抓到两个败坏宫闱风气的狗奴才,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你认为如何呢?”
瞧着穆景言的反应,东语心底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不妥。
她竟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见男人手若有若无的放在腰间的软剑上,东语明白穆景言不是在玩笑。
是真的动了杀心。
“若三皇子觉得杀了奴才是最好的结局,那就杀吧,只是一下在宫里杀了两个太监,就算是您也难免有人说闲说您随意处置宫人,不把皇上皇后,还有太子放在眼里。”
“你以为本殿下怕?”穆景言冷笑了一声,上挑的桃花眸中遍布寒意,唇角一抹讥讽的弧度似乎在讽刺她这番话到底有多可笑。
东语不急不慢继续道:“您不怕,但奴才不能让这条贱命连累了您。若您不愿给奴才侍奉报恩的机会,奴才只能替您可惜,失去了一个忠心的小厮为己所用。”
仓库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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