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分半。她一直没有出声,想来是在闹性子,何晓与也就不再给她灌输什么人生大道理,自觉地挂了电话。走进单元楼时,他打开微信,又给她转了六百块钱,思虑片刻后,还是怕她会行差踏错,便敲下句恪守底线的名人名言发给她。
【晓与哥:求必欲得,禁必欲止,令必欲行。】
温莞宜眼望着这行字,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下面传来,不一会儿,越来越清晰。她迅速站起,慌里慌张地关了手电筒,借助着手机屏幕的微光蹑手蹑脚地往上走,其间还不忘将手机调成静音。
随着沉闷有力的开门声响起,一束强光在她身后的墙壁上虚晃了几下。
“怎么,屋里怕装监听,这没来得及装声控灯黑漆麻溜的楼梯间,你还怕有人?”老贺关上防火门,看着拿着手电筒往下面楼梯照去的韩硕,十分不满地说道,“你别忘了,这他妈是老子的地盘。”
“习惯了。”手电筒塞腋下夹紧,韩硕伸手入兜摸出烟盒打火机,递去一支,赔着笑脸说,“是您的地盘没错,可架不住有心之人...这装修的、打扫卫生的、修电器的都有可能在某个你想不到的地方送你意想不到的“小礼物”,也就这黑漆麻溜的楼梯间相对安全些。”说着,给他衔嘴里的烟点火。
“木伊萱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点柔弱感...”老贺抽了口烟,面露猥琐恶心的笑容,眼神更是散发着淫.邪的光芒,“你还别说,温莞宜那张脸确实可以激起我们这些男人的兽.欲。我一见到她...”
温莞宜浑身顿僵,收回脚,站定,握紧拳头攥紧手机。
手机屏幕已熄。
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就异常亢奋,还有...”他手往下,指着自己的心口处,“那叫一个痒,痒得恨不得当场办了她。”说完,咬着烟嘿嘿直笑。
韩硕不否认,只说,“就是那脾气吧,怎么说呢,反正就是白瞎那张脸了。”话说是这么说,可他眸光里的邪欲却是渐渐毕露,思绪仿佛没意识似的朝着那个久远的下午飘去...
“要是...”老贺兴奋搓着手,眼神疯狂暗示。
“她,我可不敢动。”思绪回归,韩硕背靠着墙,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直入正题,“聚星纯,b307。”
老贺心领神会,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仍不死心地说,“总有你敢动的那天,不是吗?”
韩硕只笑不语,沉默着猛吸了几口烟,而后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妹只负责把人带过去,能不能成的,怎么成的,这些都与她无关。”
老贺踩灭落地的烟蒂,呵呵笑了两声,“这是自然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拉开防火门,“走了。”
韩硕看着缓缓关上的门,把掐灭的烟蒂扔向墙角,转身照着手电筒走下楼梯。
楼梯间静寂无声。温莞宜浑身发冷,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伸手紧紧抓住楼梯扶手,抬脚踏上阶梯。
“以前的...那个时候...韩硕也是这么跟苏越泽的说的吧...怎么说的?是怎么说来着...哦,是这么说的呢,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我妹只负责把人带过去,能不能成的,怎么成的,这些都与她无关。”她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刨根问底:“都与她无关,好一个都与她无关...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源头,源头不是那场饭局,不是,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这个声音忽然痛心疾首且讥讽地开始埋怨,“你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应该走的,你为什么不走?嚄,对了,你当时满脑子想的是你那不值钱的高考、大学、梦想!你活该,你自找的!”
“够了,温莞宜!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追溯那些又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愤怒地叫嚷,“人活着是为了向前看的!不是为了沉浸在过往痛苦的悔恨中苦苦挣扎的!”
温莞宜痛苦不堪地蹲下,两手紧紧抱住痛到仿佛要裂开的头。那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仍吵得不可开交。
“温小姐。”廖医生照着手机手电筒走下来,就见她双手抱头蹲在楼梯平台上,紧攥在手里的手机贴着一边的脑袋。她赶紧跑下去,蹲下,将人抱住,轻声安抚。
等她缓过来,便说,“温小姐,阿虎在上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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