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工了,出工了。”中午收工回队刚过一小时,膀大腰圆的值班员站在小院门口大喊。
下午出工还是两名管教加两名值班人员带8名严管人员,来到十几米深的劳动工地。
“吴x,你一上午都没有怎么劳动,下午是用四齿还是用锹?”熊管教见吴x站在一旁好像无所事事的样子,吩咐道。
吴x心里骂道:妈的,老子上午没有怎么劳动,被你们整的不比劳动还受罪吗?刚受过体罚,不想皮肉再受苦,于是,拿起一把铁锹就往翻斗车里上土。
吴x看看平头吕,下午拿一把二齿,正不停地挥舞着,头上已冒热气了。在瞅瞅高个子王,一副蛇腰吃力地扭着,手里拿一把铁锹慢腾腾地一锹一锹上着土。
“王xx干快点!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高个子瞅瞅熊管教,无言以对。
“叫你干快点,你没有听见呀!”膀大腰圆的汪值班上去就是一脚,高个子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吴x见状,眼冒火花,头脑充血,想一个箭步上去把膀大腰圆的值班员踢翻在地。可转念一想,上午刚被体罚,现在还是头晕眼花,胳膊肿胀。再说,怎么也要给杨队长一个面子,上午苦口婆心地讲了一个多小时,下午又干起来……思及至此,还是不能冲动,吴x渐渐冷静下来。
“熊干事,把吴x送到办公室来。”对讲机里传来杨队长的呼叫声。
“收到。”
吴x心里一惊,上午该体罚的已经体罚了,该教育的已经教育了,又找我干什么呢?
“韩干事,你把吴x带到办公室去好吧。”熊管教以商量的口吻对韩管教说道。转头又吩咐瘦高个值班员“你也去。”明显对吴x这个重点人员不放心,所以还要加一个值班员跟着。
“报告。”吴x被带到管教办公室,他现在已经习惯进办公室喊报告了。
“进来。”杨队长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回话。
吴x忐忑不安地跨进办公室,只见两个着装严整的生面孔坐在杨队长的办公桌上。一胖一瘦,胖子脸上长着兜腮胡子,十分严肃;瘦子手里拿着纸和笔,看上去是干秘书之类的。
“这是总部管理部门的两名领导,今天专门来找你谈话。”杨队长先介绍。然后转脸对络腮胡子说:“我先出去。”意思回避。
吴x这才心里有底,原来是找我谈话的。
“我们俩按领导要求,今天来找你了解关于昨天晚上结伙脱逃的事情经过,希望你配合。”络腮胡子说道。
吴x注视着他俩。
“姓名、住址、年龄、文化程度。”络腮胡子问道。
“来找我谈话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吴x毫不客气地回答。因为他一见总部领导就有一种自然的抵触心理。
“你讲什么?!”兜腮胡子脸涨得通红,十分生气。
“我讲什么你没有听见吗?”吴x毫不示弱。
“把他铐起来!”兜腮胡子歇斯底里地猛拍桌子。杨队长在外听见办公室里的喊叫声,推门进来。
“把他铐起来,还得了!”杨队长只好拿着手铐把吴x铐起来。又把吴带到另外一间办公室,单独谈了十几分钟后再带回来。
“吴x愿意接受谈话了。”杨队长一边告诉总部来人一边打圆场,“吴x好好跟领导讲话。”
“你们为什么要逃跑?”“是谁带的头?”谈话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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