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被这短短的两句话怔住了,“最近?”那就是之前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死了,“不见了!”又是去哪儿了?
沈清然有个不太好的猜测,揉了揉眉心。这信寄过来也需要日子,若他真的这么做,恐怕现在也是拦不住了。
当日沈家被抄,沈清然为着不连累顾家,半个字没有多少说,顾家也没有出头。沈清然本想着两家有缘无份,就此断了。没成想,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沈清然瘫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什么也想不出来。
她夜里还会时常梦到萍儿,或是曾经天真可爱的模样;或是与自己滔滔不绝介绍自己琴谱的模样;亦或是推开门来那触目惊心的满室狼藉。
每每惊醒,那种恍惚与孤独总能让她想起逝去的亲人们,那是痛失所爱的可怕。
沈清然的病不知不觉就拖到了早春,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只是精神还是有些不济。
外边的天空微明,晨光乍现,沈清然却只体会到了清晨的寒凉。她起身穿戴好衣服,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她告诉了婢女一声就往千音阁去。
“咚咚咚”沈清然叩响了秦云颦的房门。
没一会儿,里面开门出来竟是一个不认识的琴师。
沈清然敲得用力,惹得开门的琴师火气有点大,吼道:“做什么呀!”
沈清然一愣,询问道:“秦云颦呢?”
琴师目光闪躲,表情有些不自然,白了一眼道:“不认识!”说完就要关门。
沈清然用脚抵着门,不让她关,质问道:“她之前就住这间屋子,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琴师刚来千音阁,不认识沈清然,并不想惹麻烦,不耐烦地道:“就是不认识,快走,快走!”
沈清然抬手用力抓着她,她看出来这个琴师有时瞒着她,一定要问清楚,“她在哪儿?”
琴师心想:这人真是个傻子,整个千音阁都知道闭口不言的东西,她像发了疯一样刨根问底。
她甩开沈清然,不想和她纠缠,索性就告诉她,“她在阴曹地府,你去找她呀!”
死了?沈清然脑袋空白一片,她今日来是想探听萍儿死的那日秦云颦做了什么,是否有关,若有关,就要秦云颦血债血偿。可是自己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就好像已经到了最后那一步了。
“怎么死的?”沈清然问。
既然已经开了一个口子,这事儿也是人尽皆知,琴师也不想再隐瞒,说:“淹死的。”
沈清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偏偏是这个死法。
琴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后脖子那儿有掐痕,八成是被人把头摁在水里活活溺死的,看断了气才扔到湖中。大家都说她得罪人,被收拾了。可掌事一口咬定她是意外落水,这其中缘由不言而喻,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都不再提。今日你既知道了,就不要逮到人就问,更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别害我!”
说完,琴师将门一关,沈清然才从震惊中回过一点神来。
谁杀了秦云颦?沈清然一路走着都在想这个问题,天下间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她神思游离,竟没发觉迎面有一个人,生生地撞了上去。
文若
沈清然抬眼一看,正是身着黑色绣金常服的箫怀辰。
“陛下恕罪!”沈清然还没站稳身形下意识地就要跪下,箫怀辰立马伸出负在背后的手抢先扶住了她。
沈清然后退了几步,与箫怀辰保持距离。
箫怀辰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弯曲了一下,刚才亲密的身体接触此刻只剩下了空气。未免让别人发现尴尬,顺势收回了手,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虽然他觉得,他此刻心里埋怨着的那个人比自己更疏离。
“无事。”
沈清然原本因为认错而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她病了许久,看着瘦了不少,整个人气色也不佳,箫怀辰那些心思见着她这副样子是怎么也发作不起来了。
“早春景色好,一起走走吧。”说话间箫怀辰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柔和一些。
沈清然依旧把这当作皇帝下的圣旨一般,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声:“是。”
池塘岸边淡淡地泛出了草色,岩石缝里冒出许多迎春花的枝条,新抽出的嫩芽青翠欲滴,明黄色的花朵点缀得小巧可爱。
内侍们都很识趣,跟得不近,留箫怀辰与沈清然两人单独走着。
春风拂面,夹杂着清新的泥土味和谈谈的花香,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沈清然想趁着能见到箫怀辰把一些事说了,“陛下,奴婢的病已经好了,那些照顾奴婢的宫女也可以让她们回去了。”
箫怀辰知道沈清然不喜有人打扰,可是心想她这段时间心绪不稳,即使病好了,也想把那些婢女留在沈清然院子里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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