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内容,苏杭这下是完全看不进去了,只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顾非酋看苏杭这反应,再加上之前在于不朽房间抽屉里看到的那张照片,旁敲侧击地问,“苏先生,不朽和于廿九是亲兄弟么?”苏杭正想的认真,也没在意顾非酋问这话的缘由,只点点头算是回答了。“那为什么哥哥那么不喜欢弟弟?而且好像不单是哥哥,就连爸爸都不喜欢不朽?”“……”苏杭不说话了,他不是不知道原因,只是他还不知道顾非酋的身份,没有必要和一个外人说那些。“我在不朽房间里看到你和不朽妈妈的合照,难道不朽是你……”的儿子?“不是。”苏杭丝毫没有犹豫地否认。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仔细端详着顾非酋看了好一阵儿。枯瘦的男人站起来走过去,凑近顾非酋蹲下,瘦的几乎皮包骨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你和不朽什么关系?”顾非酋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他和于不朽的关系有些莫名其妙,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说……想和我在一起。”苏杭的眼睛几乎是一下子亮起来的,他来回地盯着顾非酋的眼睛,点着头,一边站起身走到顾非酋身后,试图将绑着他的绳子解开。“那个不朽居然跟你说这种话……”顾非酋耳后传来苏杭喃喃地声音。“你要给我解开?你就那么信我的话?”“不朽从小到大我最知道的,连他妈妈都没进过他房间。”苏杭心里明镜儿一样,顾非酋说没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海山不喜欢不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不朽妈妈的死也是因为我,所以,不朽现在还小,我希望你能保护他。”苏杭觉得心里亏欠于不朽是理所当然的,也不知道是绳子绑的太紧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苏杭急了,“尤其是海山,一定要让不朽远离海山。”“海山他……”似乎想起了过去,苏杭手中的动作有些停顿。“什么意思?苏先生,你能把话说清楚么?”苏杭叹了口气,刚想继续开口,房间的门倏地打开,于海山正站在门口。苏杭心下一惊,身体的回忆让他整个人都开始微微颤抖,“海山……”顾非酋这是"不朽,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苏杭咳嗽着,听了于不朽的话,他黑色的眼睛看了于海山一眼,神色凝重的转头问于不朽。对于他的发言,于海山显然也有些惊讶,被捏在手里的烟,下意识地用力,整个被他拦腰掐断;但他却还是带着一丝笑意,轻佻着眉毛,上下打量着于不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不朽的声音又硬又平,他对这些完全不关心,他现在只想赶紧带顾非酋离开这里。“不朽啊,你是不朽么?我的儿子于不朽?”于海山扔掉被自己捏在手里团成团的烟,走过去,伸手盖在于不朽的头顶,抚摸着少年软软的黑发。他虽然对自己这个小儿子没怎么上心,上一次见面是多久前的事情他也不记得了,但尽管如此,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他还是清楚的。这个看上去十岁的孩子,真的是往常那个见到他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小儿子么?于海山真怀疑,顾非酋把于不朽怎么了?“我说是与不是的又有什么用?”于不朽身体还残留着记忆中对于海山的恐惧,他手触摸到自己头发的时候,于不朽只能睁大眼睛,只能把身体站的直直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回忆一幕幕袭来,幼时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父亲时,是他缠着母亲硬要她带来的,可那男人确是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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