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叫住了他,道。
“你知晓,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以前了。”
“哪怕你吞了第一口山河龙气,第三境,己身如龙,也未必能挡惶惶乱世……”
龙轩君止步,露出了他那苍老的容颜,还有断了脊梁,没了意气的眸子。
他没有回头。
身形佝偻。
只是在问。
“苏公,你胸中那一口护万民的意气,还在吗?”
“我的还在。”
“只是护的是大周皇族。”
“都说天家无情,可那里是我的家……”
“我不想做皇帝,选错了两次,第一次造就了玄龙皇叔的死,太子焰的弑父,第二次造就了桀的死,今日大周的风雨飘摇。”
“如果玄龙三年,我应下苏公你,或许就该是另一个结局了。”
“苏公,或许,在你眼里,龙轩一直是当年梁皇城里,磕头如捣蒜的怕死小子……”
“但,现在……”
龙轩君回头,沉寂了多年的眸子,有意气在迸发,他断下的脊梁,似乎重新挺立起来了。
“一死,何惧哉!”
“哈哈哈!”
他走了。
大笑着。
不再是垂垂老矣模样。
他如一条龙,脚踏大江波涛,背负双手,直奔混乱皇城而去。
他这一去,天下奔波,或许一去不回。
那就。
一去不回。
就如他所言,不过一死,何惧哉。
“大周皇族多豪杰。”
“只是。”
“我是梁人!”
苏辰在感叹。
视线没有去看龙轩君,他所看的,一直都是那一搜乌篷船。
在那里。
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她,也在注视着苏辰。
两人对视了许久。
她是齐王女乐。
但,也不是齐王女乐。
苏辰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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