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有些亮了的天色,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脚伸出了床边。床尾上似乎还有一个阴影,顾锦央想也不想,直接用脚踢了过去,第一下没有变化,又准备再踢第二下。
还没等她再踢上去时,那只白嫩脚丫就被一只手捏住了脚腕,她挣扎着,想要将脚抽离出来。
苏清也轻叹了一声,捏着她的脚腕,将那只白嫩的脚丫轻轻地放回了被窝里。她站了起来,也知道这人怕是被渴醒了,替她将被子掖了掖,避免钻入寒气。
“别动,我去给你拿水。”
这几天泸县夜里寒露很重,她要是这般下了床,保不齐又会病上一阵。
将水倒好,递给了已经扶着身子靠在床头的顾锦央,又将被子牵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顾锦央接连喝了三杯水,才止住了喉间的渴意。
苏清也捏着杯子,问道:“还要吗?”
迷糊的摇着头,又打了一个哈欠,看样子是困意又上来了。
“那睡罢。”
“你呢?”顾锦央望着她,表情有些懵,还带着睡意,睡眼朦胧,硬撑着床板,问她。
莫名有些渴了,用着杯子倒了一杯水,快速喝完,苏清也将杯子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弯下腰,轻揉着顾锦央有些蓬松的头发,轻笑道:“自是也睡的。”
柔软的发顶,平日里高傲的人,由着她摸着自己的发顶,还轻哼了两声,一如那傲娇的小猫,明明喜欢被人抚摸,却又傲娇别扭得慌。
顾锦央扯着苏清也的腰带,她又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了自己先前躺着的位置,语气霸道,不容拒绝的语气:“那上来。我一个人睡甚是冷,你上来给我暖床。”
苏清也失笑,暖床?若是真的要暖床,又为何把那早已热乎的地空了出来,自己往里面躺去。
她一年四季周身都是冰凉微冷,再加上隔一段时间便会去寒池里泡着,冰凉的体质早已形成,那么究竟是谁给谁暖床呢?
苏清也依言脱下了外衫,躺了下去,伸手将被角掖好,一个火热的躯体便贴了上来。
这人从小到大身体就像一个火炉一般,总是热烘烘的。偏生身体又不好,小时候老是接连生病,躺在床上,一连就是好几天,那眼神瞧着她可怜巴巴的。
顾锦央紧紧地搂着苏清也的腰,面对着她,埋入了她的怀里,又不要命的蹭了蹭。
柔软的躯体贴合着,馥郁芬香,那一条腿竟是直接搭在了苏清也身上。
呼吸猛的一窒,这一下哪里还是什么小火炉,反而更像一个引火器,专点大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唯一算好的便是,这人现下老实了一番,没再动作,直接睡了过去。
苏清也却是直接睁眼到天明,早知道还不如坐在床尾,还能眯一会,现在这样,哪里还睡得着……
作者有话要说:在殿下面前,清也从来不会称呼沈域为阿域,那都是私底下的称呼。
另外划一下戒断症。
第六十六章
第二日顾锦央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她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袭来。大脑一阵一阵的痛,身上也是酸痛无力,无精打采的,精神状态极为不好。
揉着酸痛的眼睛,头还有些晕眩,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开始回忆着昨日的事情。
昨晚叶安尘和沈域是故意灌着她酒的,她这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着实是失去了分寸,喝得有些多了,大概也是心情不好,由着放纵自己了些。
最开始她还是有一些印象,好像是被苏清也直接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咬了她一口,咬了还不够,还吸了一个红印出来。
再之后,对了,顾锦央低下了头,脖间赫然挂着一枚玉佩,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阿也她,居然把这枚玉佩给了自己?
顾锦央揉着脸,开始仔细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可能一开始她对所做的事情还有印象,只是后来酒劲上来了,脑子里所想的事情,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差不多就是自己才想到,而下一秒,就已经本能的做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思考。
酒壮人胆大抵就是这样。
用手锤了锤胀痛的太阳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玉佩之后的事情,已经断片了。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襟,全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并没有动过的痕迹,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庆幸。
愤恨的锤了两下床板,嘴里正准备骂道“死木头”时,猝不及防对上了苏清也望过来的眼神,一下子收了声。
不成,这不能让这女人听到了。
只得尴尬的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飘忽,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扯了扯被子,作势又要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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