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深瞧着这张脸,只觉得碍眼无比,恨不得马上将其处死。
但后宫妃子犯事要讲究一个有理有据,方能服众。
“为何要对后宫的妃子们下手,让她们无法怀上龙嗣?”
顾俊深冷声质问道,声音几乎是吼叫的形式。
贤妃黄氏被顾俊深的吼叫声惊醒,眼底也多了些泪花。
只见她轻咬唇瓣,好似在压抑着什么,目光丝毫不躲避地看着顾俊深。
看着好像,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不得已的。
紧接着她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皇上说呢?”
看着贤妃黄氏的反问,顾俊深当即皱起了眉头。
“朕没有那闲工夫闲扯!朕且问你,害皇后流产,害佳贵人流产,将向贵人杀害的人是不是你?”
顾俊深那双如星子般深邃的眼眸,狠厉地瞪了她一眼。
贤妃黄氏惨然一笑,好似心底的最后一丝期盼悄然破碎般,静静看着顾俊深。
轻声地回复了声“是!”
“好啊!果真是你!看来你贴身婢女绿绮所说其他事都是真的了。贤妃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就跟你们黄家一般,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之人。”
只见顾俊深轻微摇头,眼神甚至都不愿意再看贤妃一眼,眼底也浮现了些嫌弃。
“皇上!妾身只想问你个问题!您明明不爱我,为何当年要纳我入门?”
贤妃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眸中闪过一丝痛色。
虽然当年是她主动向父亲提出要嫁给顾俊深的,但若是顾俊深对她无意,完全可以拒绝,何至于让她婚后产生了期待。
乃至于后面期待变成了奢望,最后变成了绝望。
听了贤妃的提问,顾俊深眉头皱得更深了,多年前的一幕幕开始慢慢浮现脑海中。
随即他冷笑出声,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朝着贤妃黄氏说道“可不是我愿意,只是当年你父亲在知道你想要嫁给我的心思后,便一心想着将你嫁给我,我已经事先拒绝过你父亲一次了。难道你父亲没有同你讲过?”
贤妃听后,原先的哀戚慢慢消退,一脸惊愕开始浮上脸庞。
顾俊深接着又说道“还是你父亲死皮赖脸。倒贴了几十万两黄金,让我务必将你娶进门,不论我对你有无有意。就连你的哥哥也多次想我提出请求。你是知道的,我同你哥哥当年是忘年交,他多次请求,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于是便有了娶你入门的结果。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
此时贤妃早已不愿相信般地闭上了眼睛,原来她不过是父亲为了巩固朝政,为了仕途变得更加容易的筹码。
亏她这么多年来,都在祈祷着顾俊深有天能够为她回头。
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作多情,求来的情分,哪里有自然而然来的真切。
原来她跟楠香一直都差在这儿。
‘宋楠香最终还是你赢了!’
“皇上!我已无话可说!”贤妃说完,认命般地瘫在了地面上,眼神极其落寞,好似世间所有人和物都背叛她似的。
“来人!将贤妃黄氏的妃子服饰脱去,押入天牢,等候发落。务必跟御史分开关押!”
顾俊深也是收起了审视的眼神,压制着心头躁动的情绪,挥手朝着侍卫,毫无感情地吩咐道:“连同共犯绿绮一同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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