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琰勋的戒尺还未落在阿荧手上便忽然间停住,见阿荧乖乖将手伸直后又轻轻的在她掌上落下。“回去吧。”他放开阿荧的手道:“很晚了。”阿荧生怕何琰勋改了主意将自己拉回来重新打一顿,忙的后退了几步快速跑了出去。他看着阿荧溜走后,笑着将戒尺放在桌面上。这时黄秋生走进来道:“陛下可要歇息了?”他起身走到门口道:“还有奏本未看完。”又年暮春的时节是雨水最多的时候。分明前两日还天朗气清,这几日连下了好几场雨弄得到处湿漉漉的。这一日,阿荧本在屋中练筝,忽而听闻问薇过来道:“安太妃来了。”她停了手对问薇道:“太妃怎的好端端的跑来?让她进来罢。”问薇道:“是。”后便开门将门外之人请了进来。阿荧见了太妃,忙请她入座,又命人上了茶。自舅舅去后,阿荧便再也没有见过安太妃了。舅舅尚在世时后宫妃嫔共有百余人,其中贵妃一人,妃二人,一昭仪,一昭容,一婕妤外其余人皆被送出了宫外。留在宫内的太妃们皆住在西宫,与阿荧的凝月阁相隔有些距离,加之太妃们又不大爱走动,即便是逢年过节都不一定有机会看她们露一次面。阿荧看安太妃穿着一件松垮的外衣,应是旧时的衣裳。又见她消瘦许多,故问:“太妃近来可是病过了?”安太妃放下茶杯,缓缓点头道:“年前病过了,不过大好了。”“是如何病的?”阿荧又问。“唉。”安太妃叹了一声,对阿荧缓缓道:“自川儿出宫后我便极少见到他了。本来官家是准许他每月十五进宫给我请安的,可近来官家又让他去南边平山匪,我已许久都不曾与川儿在一块好好说过话了。”阿荧听后,确实想起来自己自从年后就不曾见过何琰川了。她自是听说了南方豫章县外山匪猖獗,顾官家派了永平郡王前往南边剿匪。“是啊,我好似也许久没有见到过他了。”阿荧说道。安太妃说着,竟起着手帕掩面啜泣,她一面哭着一面对阿荧道:“我总觉得川儿还这样小,怕他一人在外会出什么意外,可有不敢向官家去说。”阿荧见她无端端哭了起来,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思来想去后说道:“四哥自幼时便聪慧,身子骨又很硬朗,想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太妃安心吧。”“也是,也是。”太妃听罢,忙拭了拭泪,对阿荧讪讪道:“是我老了,一个人住有些无趣,又什么人陪我说话,总是多想。”“无妨。”阿荧即刻,道:“太妃若是不嫌弃我这儿,可以常来。”太妃听后,抬眸望向她道:“那真是太好了。”这一日安太妃在阿荧屋中待了小半个时辰便离开了。待人离去之后,向雪还觉得纳闷,“平日里也不怎么熟悉,怎么今日好端端的来我们这儿?”阿荧亦是不知道安太妃今日怎么无端来找自己,又听若竹道:“些许真的是寂寞了。”向雪听后感叹道:“当皇帝的女人真是不好过,皇帝在世时不见得得宠,皇帝去后又备受冷落。即便是诞下龙嗣也不能时常相见,好似要一辈子困死在这儿似的。”向雪刚说完,便见若竹的脸色不好,遂忙说:“我胡乱说的,以后不说这话了。”阿荧倒觉得向雪说的正如自己所想,莫说是诞下何琰川的安太妃,就算是当上太后的舅母亦是让人觉得可怜。她前些日子去给舅母请安的时候正发现舅母无端的坐在椅上叹气,自顾自的叹了几声过后又开始无端端的哭了起来。她问嫣儿发生了何事,嫣儿只对她说是母亲又思念起父皇了。可比起其他未曾给舅舅诞下皇子的嫔妃相比,安太妃亦或是舅母就要好上许多了。舅母自然不必论,就说安太妃如今仍可以一人住在一殿内有宫人服侍,不似那些舅舅在位时品阶低又无子嗣的宫嫔,被撵出宫去后须得青灯古佛了此一生。阿荧未曾想到三日过后,安太妃便命人来请了阿荧到她殿中坐一坐。阿荧想着安太妃一人在殿中可怜,便随着太妃差来的小黄门到了思安殿。自先帝龙驭上宾后安太妃便一直住在此地,殿内外都还宽敞,只是略少了些花草景观。太妃笑着迎阿荧到殿中,又向阿荧解释说是自己懒得打理殿外的花草,命人都砍了去,遂觉得冷清了些。阿荧在安太妃殿中陪着太妃一个下午,太妃又是送阿荧镯子又是说若是有一个入阿荧一般能陪自己说体己话的女儿便好。阿荧直到夜色将临才回到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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