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荧听了,遂想要帮忙,“不如我帮你一块扎灯笼?”她刚言罢便听若竹叮嘱道:“今日陛下会在庆余殿设宴,各王公大臣都要入宫。公主今日可不许做什么越矩的事儿,亦不许爬上爬下的,这样会让人笑话的。”“妈妈,我知道的。”阿荧故作乖巧的应道。这几日因过节之故她没有课业,早膳过后便会去旭东阁给舅舅问安。旭东阁位于文承殿东侧,是皇帝休憩歇息之所。阿荧入旭东阁时见舅舅和衣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奏折。她悄然走进去,只见舅舅将一封折子随意丢在桌上随后又拿起一本,打开后又丢在了一旁。“无非都是问安的折子,不看也罢。都是些不干实事儿净混饭吃的,以为吹捧朕就能升官。”阿荧听闻,问舅舅身边的黄门总管李忠道:“舅舅可是不高兴?”李忠还未来得及回话,阿荧便听舅舅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她走到舅舅身边,皇帝将她抱至自己的腿上,又听她道:“大过年的,舅舅可不许不高兴。”“舅舅没有不高兴。”皇帝轻拍了拍的背,“舅舅只是发几下牢骚。”阿荧听后,又看了看桌面,只见上头摆着几叠奏章,其中有两叠放的杂乱应是翻过的,剩下其余的几叠都放得整齐。阿荧又看了桌子的正中央,是一幅只写了一个字的春联。她有些无聊的将压着红纸的玉镇尺拿起来放在手中把玩,又看着舅舅问:“舅舅在写对联?”皇帝点头。阿荧又看了看春联上舅舅写下的唯一一个字,阿荧认得那是个“风”字。“风风调雨顺千家乐”阿荧说罢,又盯着手中的镇尺想了许久。她一面玩弄着手中的玉镇尺,一面低低的“嗯”了许久。“风调雨顺千家乐,国泰民安百业兴。”她说罢,又转头看向舅舅,“舅舅觉得这样写可好?”皇帝笑着捏了捏她的圆鼓鼓的脸,道:“好,就如你所说的写。”随后皇帝将阿荧放了下来,阿荧将舅舅的砚台中倒了几滴清水,随后又拿起砚台旁比她手指头还要长上两寸的柱形墨条帮舅舅研起了墨来。她向来手劲儿大,不过一会儿就将几滴清水研成浓墨。皇帝持笔沾了沾砚台中的墨水,刚想要下笔却又将握笔的手抬起来对阿荧道:“你来。”“我来就我来。”阿荧接过笔,又让舅舅给自己让个位置。待到阿荧站在桌子的正中央后,又撇头看着舅舅道:“舅舅可确定了要我写?别人都说我写的字可难看了。”皇帝听了,皱眉道:“谁说的?告诉舅舅,舅舅罚他们便是,让他们再不敢说。”“那可别。”阿荧听了,忙道:“我就胡乱说的。”事实上,这宫里除了四哥和嫣儿,也再没有人敢嘲笑她的字了。可倘若她告诉舅舅是四哥和嫣儿嘲笑她的字再让舅舅罚了他二人,那他二人肯定记恨死她了。她拿着笔往砚台上沾了点墨,随后行云流水的写下上联六字。笔法一气呵成,如龙走蛇,无拘无束。加之她落笔有力,丝毫不像一个女子的字迹。皇帝看后皱了皱眉,阿荧看着舅舅,问道:“舅舅觉得我写的如何?”皇帝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笑说:“阿荧写得不错,但还是应该再练练字。”本朝自太|祖皇帝起便盛行正楷,一笔一划,横平竖直,形体方正,规矩整齐。也因太|祖皇帝的喜好之故,之后的帝王朝臣皆书写正楷,若遇字体不工整者或被弹劾不敬先祖或遭贬谪流放。近百年来这等风气更胜建国初时,参加科考的童生若是不按朝廷规矩的字体书写答卷,无论作答如何皆不予通过且子孙后代亦不可参加科考。阿荧自己也知道,她的字与众人审美不符。纵使舅舅说她写得不错,可那是因为舅舅不想打击了她的自尊心。可她真心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不错,虽说及不上大家书法,可她亦或是其他认识她的人至少能在若干人的字中一眼便认出她的字。她就是她,她与其他人不一样,也不想和他们一样。皇帝从阿荧手中拿过笔,对她笑言道让舅舅来写下联。阿荧亦是乖乖的将手中的笔还给了舅舅,然后让出位置给他。皇帝刚拿起笔想要沾墨,便听到李忠道:“官家,太子正在屋外候着呢。”他听罢,搁下笔道:“让他进来。”还未等何琰勋进到屋内,阿荧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她刚踏出门,便见到何琰勋背对着她看着前方的文承殿。她故作乖巧的向他行礼,待到他让她起身之后便一溜烟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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