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杨姨妈不理他,只管向许念大喊,“你误会我了,姐姐,你救救我,救救静姝啊!”“快走!”沐桑桑忙放下轿帘,催着轿夫抬起轿子离开。许念心神不定,犹豫着说道:“你姨妈刚刚是不是说要救静姝……”“娘,大哥现在还躺在天牢里,大夫说他头上的伤要一两年才能全好,而且还会留疤。”沐桑桑低声说道,“娘,咱们不欠姨妈什么,以后不要再跟她来往了。”许念长叹一声落下泪来:“这都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轿子走得飞快,很快把杨姨妈的哭声甩在了身后,沐桑桑安慰着母亲,心里却犹疑不定,杨家又出了什么事?杨姨妈为什么说要救救杨静姝?辰正二刻。沐桑桑扶着许念来到太极殿下,抬眼看见了赵恒,他坐在看台正中的位置,一见她便起身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这里吧。”“妹妹还是坐朕身边吧。”赵启阴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跟着就见他大步走进殿中,看向沐桑桑,“天底下还有什么位置比朕身边的更好?”太极殿下顿时鸦雀无声,在场的达官贵人们互相交换着眼色,都在猜测沐桑桑会做出什么选择。“桑儿还是跟哀家一起坐吧。”太后慢慢走进来,笑吟吟地说道,“哀家这里看得更清楚。”沐桑桑挽着母亲,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走去太后身边坐下,与她们坐在一处的是几位新近置办了府乌拔乃力率领使团从朝天门走过来时,太极殿上下近千人的目光齐齐向他看去。广场正中站着威武雄壮的西疆军,那三十一个身穿西疆服饰的俘虏灰头土脸地跪在一旁,再加上正缓缓走来的、服色鲜妍整洁的乌剌使团,几种景象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怪异的图画。沐桑桑急切地直起身,努力想要看清楚走在最前面带队的乌拔乃力。然后她看见了他。白而且瘦,眉清目秀,脸上挂着风流自赏的笑容,要不是他身上穿着乌剌人特有的袍服,腰里又佩戴者乌剌人常用的弯刀,沐桑桑几乎以为他是长平城中的读书人。她知道军人是什么样子,即便本朝人崇尚儒将,但上过沙场,在千军万马之中厮杀出来的人绝不会是乌拔乃力这幅模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打败阿爹?乌拔乃力看了眼旁边跪着的乌剌俘虏,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笑着走到阶下,向赵启打了一躬,说道:“皇帝。”吴邕很快站起来说道:“三王子,御前不得佩戴刀剑,请三王子解刀!”乌拔乃力解下腰刀,递给了旁边的内监。沐桑桑握住了太后的手,低声说道:“这个三王子有些奇怪。”乌剌民风彪悍,无论庶民还是王族平时都是刀剑不离身,把自己的武器看得像至亲骨肉一样重要,她听阿爹讲过,之前乌剌使团入朝觐见的时候,经常会因为解剑礼跟朝廷闹得不可开交,很少有肯按照本朝规矩解下兵刃的,这个乌拔乃力,未免也好说话了。太后低声道:“安王一直在暗中与乌剌人有接触,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沐桑桑吃了一惊。赵恒从未跟她说过。这些天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但他从未说过。她忍不住看了赵恒一眼,他也正看着她,向她微微点了点头。什么意思?沐桑桑一阵茫然。就在此时,她听见乌拔乃力开了口:“皇帝,两国打了这么多年,都死了不少人,打来打去也分不出胜负,眼看天也冷了,再打就不好过冬,我父王让我跟皇帝说一声,不如休战吧。”场中一阵骚动。这个乌拔乃力看起来像个读书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粗俗可笑!沐桑桑心中砰砰乱跳,她想起来那天在长平驿中,赵恒反复提醒过她很多次,乌拔乃力只是靠着母亲得宠爬上来的皇子,生平打过的唯一一仗就是白云川大捷,如今看来,这个人不仅在战场上是生手,在朝堂上也是生手,这种人何德何能,竟能打败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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