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考试,虞知颐和孟潺都忙于应付考试,见面的时间减少了许多。
虞知颐在上课的时候,身边的舍友突然问他“哎,虞知颐,你知道孟潺学长今天晚上要去联谊吗?”
舍友就是上次和虞知颐道歉的那位,他对虞知颐一直心怀愧疚,在知道他对孟潺一往情深以后,便偶尔会向虞知颐透露孟潺的消息,算是一种变相般的道歉。
主要是他是真不知道虞知颐喜欢什么,他性子孤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想对症下药都没法子,只好放在孟潺身上,别说,每次他在虞知颐面前提前孟潺时,他的表情会呈现出一种难得的兴趣,眉眼微微舒展。
这次却舒展不起来,他皱着眉,“联谊?”
舍友昂了一声,“说是加深关系,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啦,和哪个系部来着,哦,好像是中文系吧,我朋友告诉我的,听说帅哥美女可多了,问我要不要去。你去吗?”
虞知颐的表情骤然阴沉了下来。
舍友看他这幅表情,尴尬地笑了笑,“你不会不知道吧?”
虞知颐没说话。
他不知道这件事。
舍友心知自己嘴快了,有点后悔说这件事,只好勉强笑着找了个借口“孟潺学长肯定不是去和他们处关系的,他不有你了吗?”
这话一出,虞知颐的表情更沉了,黑压压的乌云堆积在脸上。
舍友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便封上了嘴,专心听课去了。
虞知颐在座位上天马行空地乱想。
哥哥为什么要去联谊?
如舍友所说,大学的联谊都是变相的处关系,更何况是这种系部之间的联谊,本身就极其随意,没有太大规范性,娱乐性很强,说到底,就是单身男女之间的脱单派对,一种变相的相亲仪式。
哥哥为什么要去?他是看中什么人了吗?
他烦我了吗?
因为我对他自私的控制欲?
一瞬间,无数乱七八糟的思绪涨潮一般涌现在他脑海里,几乎快将虞知颐的理智淹没,露出一堆不安铸造而成的遗骸。
各种各样的念头如蛆虫盘踞在身体各个角落,害怕孟潺的变心,害怕他的抛弃,害怕自己又被丢下,害怕自己的稻草被人拿走。
他像个敏感多疑的疯子,做着令人恐惧的自我猜测,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孟潺,但是扎根于内心的多疑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臆想。
虞知颐的心跳慌张躁动,耳边稀碎的交流声切割成老式电视剧的杂音,白噪音似的扎在他的耳膜上,很吵很吵。
手心开始发凉,艳丽面孔被泼上惶然不安的郁色,大脑一片茫然的混乱,那些恐怖的臆想快把他逼疯了。
事至今日,虞知颐依旧是一个废物,在有关孟潺的所有事前,他都是一个无助敏感的蠢货。
一件微小的事,都会把虞知颐压到溃烂。
臆想一旦开了口子,便如野马脱缰,再没有回头路,思绪野草般乱飞。
虞知颐的大脑里全在想孟潺为什么会去联谊,他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对于这种事他向来都是推卸的态度。
为什么会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不是情侣吗?这种事不应该告诉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是厌恶我了吗?所以想重新找个人。
虞知颐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很快指甲附近的嫩肉被他咬出了血,他的手上生了倒刺,被他全部硬生生的撕咬了下来,但他浑然未觉,痛苦未曾让他从压抑的臆想里回过神来。
他的脸上是一种近乎于病态的神经质,慌张中带着浓烈的疯态,像是垂死的人在疯狂的臆想度自己的生机。
他会不要我吗?
慌张,病态,神经质,是垂死而惊惶的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累了,都没时间更,明天多更一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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