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袁晌缩了腿,看着程绥,“我以后若是真喜欢个男的怎么办?”“我呸!”程绥呸了一声,拽住袁晌的腿,越揉越使劲儿,“你就不能跟你叔一样,戏里头该是女的就是女的,戏外当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儿。”“叔…我跟您说认真的,晌儿哪次搭档都换人,戏班子里的没感情。”“行吧…你待见就行,待见男的也不能忘了叔,臭小子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叔!晌儿又不是白眼儿狼,您可是都不服老的啊,怎么能这么说呢?”袁晌说着,真是害怕程绥真的走了。“你得记住啊,叔要是哪天死了,你不能哭,因为那绝对没有你练戏吃的苦头大,毕竟叔就是死了也看着你呢。”“师父!不让说了!爹…”袁晌跪在床上,伸手抱住程绥,闷闷的叫着程绥,“穗儿爹…我不让你走…”“臭小子…我咋成你爹了?”程绥拍拍袁晌的背,问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袁晌低声道,“但是您是我搭档多好啊…”“哎哟…臭小子,理想挺远大啊,那我得小多少啊?”程绥问道。“那样我就不至于喜欢上别人了,您和升儿叔那样多好啊。”“瞎想什么呢?你叔我正直的很。”程绥说着就给了袁晌腿上一下子。“真的?”“真的,你升儿叔确实是你叔搭档,但你叔当初为了不跟他搭,脱光了让你升儿叔来,他不来我不干。”程绥把袁晌放好,低声道。袁晌看着程绥,实在搞不懂:“为啥?”“因为他太凶了,你叔不愿意,就硬是找了你升儿叔反感两男人这茬,脱光了使劲儿往你升儿叔身上贴,你绝对想不到你升儿叔原先多凶,打了我一顿又给我挑明了,边揍便跟你叔说‘你又不是那种,你跟我扯这套,我揍死你我’,结果你叔就被扁了…”“到后头必须跟你升儿叔搭戏,为了配上他我就可劲儿练吧,后头倒是搭出来了,差点把自己的全部给搭进去,长大以后,有回完了一场戏,准备回的时候就被你升儿叔说是个半拉子的公狐狸精,你叔我一听撩了大褂儿就走人,因为他明知道我不是,还是听别人说我喜欢男人,不找对象是为了勾搭他这说,说来恶心我,现在想想也是恶心…他有个屁资格让我去往进搭那么多?就因为别人一句话就真那么认为。”“到后头他找着我,跟我唠了唠,然后又和好了,怪我心软吧。”袁晌看着程绥,想着邬盏,想起来上回那场戏,自己错了那么多,被人评来评去,邬盏目光还是在自个儿身上:“那要是有个人不顾别人一切对您不好的说法,始终坚持您对的呢。”程绥道:“那对方就是差的让我五体投地,我也会去用最好的去应。”“我想…我可以去应他…”对象不是叔袁晌勾了唇,脸上带着一点红。“哟,找着对象了?”程绥问道。“没…没有…不…不是,我也不知道…”袁晌蒙羞的捂了脸,不看程绥。“你叔我?”程绥打趣儿道。“不是!”袁晌放下手,反驳道。“你不说就是我了。”程绥畜生道,“叔不介意。”袁晌噎住了,红着脸看着程绥:“是…一位听客。”程绥皱了眉头,还真没注意过台下的细情况:“男的女的?你俩见过没?比你大比你小?你喜欢的那人还是那人喜欢的你?表白了么?认识多久?我见过么?”“见过面儿…比您小就对了,不大清楚…时间不长…没的吧…”袁晌直接略过了邬盏的性别,闷闷的说道。“比我小是小多少,你是说你不清楚那人性别么?”程绥可谓操碎了心真怕这臭小子被人拐了,更何况这臭小子路痴,要是被人拐了,出条街,拐个弯儿就找不着家了。“不是…我怕您打我…是个…男…男…男的…比…比我大…比您小不了多少,比我大不了多少…”袁晌越说越小声。程绥一听就生气,伸手就给袁晌大腿上一巴掌:“臭小子!男的?男的就算了比我小不了多少?去!拿板子去,不打废你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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