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骨一样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但又不乐意旁人知道自个儿没文化的事实,便只能下功夫习学。白骨才一下来,简臻就不耐烦嚷嚷道:“回回都迟到,不爱学趁早滚!”白骨当耳边风轻轻吹过,看着眼前的小女童,“今日学什么?”小石墩上乖巧坐着小女童,头上扎了两个小花包,粉雕玉琢的小模样,腿上摆着一本书简。小女童是暗厂抓来准备训练成杀手,正巧碰上简臻,那一日他心情好,这小女童又颇有文采,便要了当个小侍从,否则以这嫩生生的模样,只怕早被吃的连骨头都没剩下。这也是白骨在暗厂唯一会说上几句话的人,小女童非常有学问,是暗厂里唯一一个读过四书五经的人,其他都是些连三字经是嘛玩意儿都不懂的两眼一抹黑。伺玉翻开一本书卷,认真道:“今日学焚琴煮鹤一词,说得是把古琴劈烂了,当柴烧了煮仙鹤吃,这个词指得是随意破坏了美好的事物。”白骨默记片刻,暗自想着下回儿该怎么用上这个成语,以显示自己的并非文盲一事。片刻后,她又想起水榭那只“花瓶”,一看就很名贵,默然半响开口询问道:“可有什么词说得是人和人之间差距很大?”这倒也不是她耐烦学这文邹邹的玩意儿,只记词这事一定要结合实际,才记得清楚。这点可难不倒小姑娘,伺玉当即便想到了,“我记得有个词名为天冠地履,就是您说得这个意思。”简臻暗自琢磨了番,双目一放空,还是一头雾水。白骨更不必说,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就没法了。伺玉见二人听得认真,便那起木棍在地上来回比划,奈何另外两个目光已然开始放空,心思全然不在这枯燥的鬼画符上。小女童来来回回将这两个词反反复复写了百八十遍,两个还跟木头桩子一般立在旁边如看天书。伺玉将木棍双手递上,恭敬道:“您们也写一写罢,这般才记得住。”时间仿佛一下凝住,周围静悄悄一片,白骨闻言一脸凝重,而简臻连腿上的蜥蜴都没心思摸了,显然压力极大。三人一动不动,半晌功夫过去,简臻轻轻咳了咳嗓子。白骨突然觉得两个词够了,“今日我就学到这儿罢。”言罢,转身连踏几步石壁,便一阵风似的飞身而上,片刻功夫便顺着窗子到了石洞里。而场中的另外一个摸着蜥蜴脑袋,“刚才说得煮什么鸟?”伺玉只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个脑袋跟生了锈一般,根本转不动。不过好在有一个是学会了,她也算欣慰些许,然而她实在高估了,虽说白骨的武学造诣极高,但学问一事与她来说确确实实是烂泥扶不上墙,加之又有过门忘这一不可违背的原理,她一过窗子便已然忘记了殿内极为高阔,石壁上刻着诡异的妖魔鬼怪,半嵌在石壁中,拔地参天,栩栩如生,仿佛眨眼间便能柱子里走出来。殿上一可四人排坐的寒玉石榻,顶上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山顶的晨光从洞口照射而下,照得殿中亮如白昼。白骨进殿半晌,邱蝉子并一行人才到,余后的人陆陆续续进殿,殿中如一只巨兽肚腩,数千人聚集殿中也渺小如蝼蚁。殿中悄无声息,教众皆规规矩矩,不敢乱动乱看,厂公之怒,无人承担得起,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许久的静待后,殿中忽起一阵诡异的阴风,殿上石洞口一道黑影在光线的照射下慢慢落下,黑羽毛裘在光线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面上带着狰狞的鬼怪面具。“恭迎厂公。”幽幽的回声在殿中经久不衰,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又活了多久,只记得从来暗厂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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