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薛蒙神情瞬间肃穆了几分,“唯独他没有外号,整个死生之巅无人敢开他的玩笑。”
“谁说的,那不过是因为别人知道你喜欢师尊,都不跟你说实话而已。”洛衡翻了个白眼,拉过楚晚宁,用并不悄声的嗓音,悄声道,“你别听他的,我告诉你,整个死生之巅,诨名最多的就是玉衡长老了。”
“哦?是么?”楚晚宁微微挑起眉,显得饶有兴趣,“比如呢?”
“比如啊,客气一些的,喊他白无常。”
“……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一天到晚都穿白衣服啊。”
“……还有呢?”
“小白菜。”
“……为什么?”
“因为一天到晚都穿白衣服啊。”
“还有呢?”
“大馒头。”
“为什么?”
“因为一天到晚都穿白衣服啊。”
“还有呢?”
“小寡妇。”
楚晚宁:“???”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洛衡浑然不觉楚晚宁眼中一掠而过的杀气,还哈哈傻乐着,“因为他一天到晚都穿白衣服啊。”
“……”
若不是楚晚宁定力好,只怕要绷不住了:“还、还有呢?”
“哎哟。”洛衡看了看薛蒙的脸色,低声道,“我再说,我家师弟恐怕要把锅底掀我脑袋上。”
薛蒙一拍桌,咬牙切齿道:“不像话!谁允许他们这般编排师尊的?什么小白菜大馒头的,居然还有小寡妇?都活腻味了?”
“啊。”洛衡忍俊道,“这你就不开心啦?你也不听听有些女弟子管师尊叫什么,肉麻极了。”
薛蒙瞪大眼睛:“她们怎么说?”
洛衡学着墨燃的腔调,懒洋洋道:“还能怎么说,女孩子嘛,讲话都文绉绉的,什么淡月梨花,阳春白雪,临安楚郎,西子芙蕖。哦,我的天。”
薛蒙脸色黑的要命,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笑到:“你还好意思说师尊?你想想你的那些外号,我那天可就听见了一条啊:我宇宙无敌贤惠善良又可爱的小哥哥。”
楚晚宁:“……”
洛衡:“……”
他有些自闭,接着把话题引回来:“这算好的,像贪狼长老那种姿色平平脾气又差的,诨名可就难听多了。”
贪狼长老是二十个长老里,与楚晚宁关系最差的,楚晚宁问:“他叫什么?”
“冬腌菜或者雪里蕻,因为黑。”洛衡说着,笑了笑,“萌萌,你别这副表情,你也有份。”
薛蒙仿佛生吞了鸡蛋:“啥?我也有?”
“对啊。”洛衡笑道。
薛蒙似是不在意,清了清喉咙,问道:“那她们管我叫什么?”
“屏屏。”
“……何解?”
“什么何解,这还不好解?”洛衡抽动肩膀说出这三个字,终于忍不住拍桌大笑,“孔雀开屏呀,哈哈哈哈——”
薛蒙一跃而起,愤然道:“师兄!!!”
洛衡一边躲一边笑:“哇,连师哥都不叫啦……”
三人吃饱喝足回到死生之巅,已经丑时了。楚晚宁先由着俩傻徒弟把自己送到了璇玑长老的领辖之地,和他们告了别。薛蒙临了还约他明日再于竹林相见,但楚晚宁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变回原来的模样,于是也不敢应允,只道若有闲暇就来。
待徒弟们走远了,他才轻功掠起,踩着屋瓦檐梁返回了红莲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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