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血的行为以及毫无顾忌的杀戮,让所有人惊讶和恐惧。
很奇怪,这一次我没有感到恐惧、害怕、惊慌,甚至有一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冲动和爽快。而我脸上那似乎更多是“享受”的威严,让辽国的那两个侍卫腿软到直接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你们对此有什么话要说?”我望着他们,只觉得嘴巴在动,至于说的什么,我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我在意的,是如同刀俎下鱼肉的他们面对我时的反应。
其中一个侍卫颤抖着回道:“是……是他失礼,冒犯您……哦对,还冒犯了大萨满的义女……我等阻止延误,还请皇后赎罪!!”
他说完,脑袋磕到石砖上,那响亮的碰撞声,表示他内心的诚恳。
“若是有人问起今天的事,你们以为,这事实又当是如何?”我问。
“自然是他的错!!阿梅姑娘乃刚烈女子,那蠢人强暴未遂,被阿梅姑娘失手反杀。”另一个辽国侍卫终于开口讲话。
“很好。”我先是口头赞许,而后顿了顿接着说,“但,不够好!我听说后山有只饥饿无比的野猪,时常因为饥饿攻击村民。”
“我心疼二位,舟车劳顿,还要拖个尸首回去交差。”我抬首望了望星空,“按照现在这天儿,恐怕这尸首没等到辽国就发臭生蛆了吧?”
“索性这样,让他回归自然,为野猪果腹……人活着的时候没做什么好事,死了为另一条生命所用,也算是积德。”我说。
那二人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凉气。
“如何?”我问。
“听您的。”
“很好!那还劳烦二位一字一句,把我刚刚话写下来,我好向辽天怍帝还有我丈夫交差。”我又说,“时间紧迫,待久了了,怕是会传到耶律大使耳中。”
我边说边扯下亭子桌面上的那片布扔到他们跟前,“手指是笔,血液成墨,至于用谁的血为墨,就看你们自己怎么选。”
那二人看着地上那摊被砖石吸干的血,又看了看那位脖颈的经脉断裂裸露的同僚。纷纷低下头,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书写着今日的闹剧。
我看着他们,再回头看那位受害者——阿梅姑娘。
她面色苍白如纸,表情已经从楚楚动人变为不解和惊恐。
“你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我浅笑道。
“你就是个疯子。”阿梅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嘴角颤抖着呢喃。
“哦?”我眉尾轻挑,用手绢擦拭着匕首上、手掌上的血迹,缓步走到她跟前,“我救了你,不求得你一句谢谢,也不至于被你骂吧?嗯?我可是在替你出气啊?”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杀了他,他可是辽国的使者护卫。若是杀了他,引发了两国的战争该如何?”
“错了!”我打断她的话,“人是你杀的。”
“可是……”
我冰冷的眼神让她闭嘴。
“今天!只要不是阿骨打杀的,谁杀都可以。”我冷冷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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