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记得昨晚路浔脱下来之后就放洗衣机里洗掉了,一夜晾干之后,他没想到路浔还是穿了这一套。也是,昨晚给他当睡衣的那件t恤衫被当做留言板写上字了。一想到这里白深就有点心疼,那件衣服可还是新的。白深没动,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衣品还是很不错的,路浔穿上这一套,怎么看怎么顺眼。“愣着干嘛呢?”路浔走了过来。“你是怎么把狗带进来的?”白深特别好奇。“武力解决,”路浔开着玩笑,抱着驯鹿的手往前一伸,“送给你。”“谢谢啊,这大夏天的。”白深接了过来,毛绒玩具身上还有路浔的温度,热腾腾的。他们走过了玩打枪的小摊,白深一下子被逗乐了。“诶,怎么还有你的照片?”白深指了指挂在柱子上的照片,非常新,一看就是刚洗出来不久。应该老板给他照的,照片里路浔蹲在地上,左手抱着驯鹿,右手抱着小白金,不得不说,很可爱。“赢布偶的人可以拍照留念。”路浔说。原来是打枪赢的,白深看了看怀里巨大的驯鹿,又看了看后面的奖品柜台,好像这是最大的奖品了。“白深,过来。”路浔走到前面的套圈小摊,对他招了招手。白深朝他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这句“过来”让他一下子联想到了昨晚的……白深立马把思绪拽了回来,耳根都有些发红。小白金戴着一顶驯鹿的帽子在奖品之间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一个会唱歌的玩具狗面前,仔细嗅了嗅,抬起小脑袋看向路浔,尾巴摇得飞快。“懂了!”路浔买了一组圈,扔出去的13白深回到家之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随手夹在了自己的笔记本里。是路浔在打枪那儿照的那一张,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白深悄悄到老板那里要了过来。他有点困了,但是想看资料的心太急切,把电脑搁在床上趴着就看了。看得出来是李恪努力回忆和肖枭的聊天内容而总结的资料,上面净说些大白话,还附带一些情景再现的描写。比如写到路浔的一次破案经过时还加了括号,里面写着“肖枭非要吃我的薯片”之类的话。白深笑了笑,还写了挺多,估计口水话就有不少,还真是苦了李恪了。他沉默着看完,一直看到凌晨三点。文档里面写到,路浔是遗腹子,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过世了,而他的母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入狱。他经历过一段不把命当命的日子,醉生梦死,麻木淡然,所以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去做战地翻译,白深伸手从一旁拿来他的工作笔记本,翻到第15号病人路浔的时候,那张被夹进去的照片在他的个人信息下面,抱着玩偶和金毛犬的大笑的男孩和病人症状那一栏的“重度躁郁症”在白深的脑海里狠狠冲撞在一起。他拿起手机想给路浔打个电话,又觉得实在没什么理由。而且,路浔最近几个晚上都睡得还不错,他怕会打扰他。第二天白深醒来,才八点钟。他还是没忍住给路浔打电话,不过那边已经关机了。白深枕着松松软软的枕头,眼睛半眯着,头发又蓬又乱,还是没睡醒的样子。后来到了晚上,他又打了一次路浔的电话,依旧没人接,嘟嘟的忙音快把他脑子给听炸了。又过了一天的晚上,白深又拨了电话,还是关机。他刚从一个病人家里出来,开着车鬼使神差地到了路浔住的小区。他到了路浔家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白深郁闷地回到家,继续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他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挺好的,除了接手的病人千奇百怪不是常人之外。他没什么大烦恼,几乎是顺风顺水长到现在,享受没有感情进账的空窗期,家里人还健在……他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都与路浔截然不同。可能也是正是因为这样,他看到路浔的过往,才觉得震惊和心疼。路浔走的时候,想着要不要通知一声。的确是非常操蛋的想法,他长这么大除了十岁以前出去踢足球要通知妈妈,还没想过走了得告诉谁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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