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程橙睡着了,我从程橙的病房出来。
我得去看看应新了,他已经醒来了,只是不说话,谁问都不说,
身上插着导尿管,手上打着营养液偶尔喝点流食,
应家奶奶看着在一边擦着眼泪。
周围还围着正在讨论的白发医生们。
我站在门口,我,应该等等再过去吗?
应新却看到我了,哑着嗓子叫我。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应新,又齐齐将目光移向我这边,
应家奶奶第一时间问医生能不能让我单独和应新待一会。
医生同意了,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医生闷其实早就有治疗方案了,要不然应新这会估计已经悬了,医们会诊谈论治疗方案也不会在病房。
但是应家奶奶没有出去,和我一起坐在应床前。
“小新……”
但是应家奶奶刚开口就被应新抢答了,“我迷路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应家奶奶叹气,但是应新已经闭上了眼睛,也就调暗了房里的光线,
招手想让我一起去休息间,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应新握着我的一根手指头,
算了,应家奶奶让我安静一点就自己离开了。
应新没睡的,他的眼睫毛在动,
我等到应家奶奶关上了休息间的门才跟应新说话。
“你怎么弄的?”,我小声问道。
应新还是刚刚那套说辞——迷路了,然后走着走着就摔了掉沟里又掉悬崖,还好高度不高,又有一定坡度,滚了几圈就停下来了。
真相当然不是这个,我相信长为和小二说的,
但是保不齐应家奶奶能听见呢?
所以,我也配合着面露哀伤,又说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
扯了几句之后,应新是真有点累了,拿棉签沾水给喂了点水就让他睡了。
正巧,应家奶奶接了个电话大概是出了点不得不离开的事,
随着应家奶奶关上房间门,我同时接到应家奶奶让我多注意应新的事,最好不要离开病房,
这个是当然的,就算应家奶奶没有说,我也不会让应新这个时候单独在一个空间,说不准哪里又出来一个意图不轨的人呢?
应新大概只睡了半个小时小时,
之后他就开始冒虚汗,
我伸手一摸就发现发烧了
这,我警铃大作,
身上还一身伤呢,发烧是感染的意思吗?
我飞速地摁铃,
医生来得特别快,
一掀被子,伤口都崩开了,
周围忙成一片,
我识趣地退到一边,窗帘都快被我攥出洞来了。
还好,医生的眉头不多久就舒展开来了新,
我也终于听不见自己的咚咚的心跳声了,
医生安排了一个护士和我一起盯着应新的伤口,才捂着心口擦着汗离开,
唉,也是六七十的老人了,属实不能受这刺激。
护士跟我眼神打了个招呼就坐远了点,之后每隔三分钟检查一次,
我则是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应家奶奶,
只不过隔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感觉像苏念阿姨的小女儿又不舒服了,又关心了两句我也就没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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