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分钟后,一先生和飞廉一前一后被抬上担架,戴上了氧气面罩。因为缺氧情况不严重,所以两个护工给他们做了胸外按压之后,上了一个血压仪,又推门离开了。接着进来的是朱院长,安静得坐了一会儿。于是没多久,一先生装模作样地醒了过来,问:&ldo;这是哪?&rdo;&ldo;我们在病房里,&rdo;朱院长立刻凑了上来,关切地说,&ldo;你们在浴室里缺氧昏迷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耳鸣?看得清东西吗?这是几?&rdo;他伸出手指。一先生假装稀里糊涂,呻|吟着道:&ldo;头疼……&rdo;朱院长坐在他床边,说:&ldo;醒醒,一先生。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这里是罗山精神病院,我叫朱见深,是院长,也是一名心理医师。&rdo;一先生道:&ldo;医生……&rdo;&ldo;对,是我。&rdo;朱院长柔声道,&ldo;不要用力,放松,放松……你可以先闭上眼睛休息,听我的声音。想象自己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上,两边有一扇一扇的门,你放松地往下数,有不存在的一罗山精神病院出了大事。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ldo;火灾&rdo;事故,然后是两名客人被关在浴室里差点窒息而死,最后又以一名焦虑抑郁症病人的跳楼自杀收尾。朱院长可能是短时间内遭受了太多打击,此时跪坐在徐曼曼跳楼的地方,旁若无人地痛哭起来了。不久,由于飞廉&ldo;提前&rdo;报了警,警察到来的时间远远早于预计,甚至比救护车来的还要早。而且,他们给飞廉带来了额外的增援,从现在开始医院各处就有警力巡逻了。飞廉的装备当中,也增加了一些武器和使用道具。之后,院长朱见深被带走了,在现场的徐曼曼的护工和主治医师也被带走了。很多人还留在亲眼目睹跳楼的震撼里,现场有经验的医师已经开始组织人回去病房了。可以预见的是,有不少病人会需要一次额外的心理治疗了。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时,一先生仍然留在原地。飞廉说:&ldo;先生,她是自杀的,监控上很明确。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她旁边,她自己爬上了天台,然后就跳下来了。&rdo;一先生摇摇头:&ldo;不对,这个女人有很强烈的动机,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她的动机而已。&rdo;飞廉问:&ldo;她死前说了什么?&rdo;一先生一五一十道:&ldo;她说林小姐让我不要走,让我坐下和她玩游戏。&rdo;饶是飞廉,到了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有些悚然。他回想了一下,说:&ldo;徐曼曼的病例上只有焦虑抑郁症,是不是由于这个原因产生了幻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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