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差点吓得魂都飞了。
见李承乾停下脚步,似是在等自己,李泰咬着牙加快了脚步,忐忑地向李承乾走去。
李泰身子肥圆,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球在向着这边滚过来,李承乾想起李泰小时候也是像这样一走路就像滚的,只是近几年每次见到,都是坐着小轿的。
李泰滚到李承乾身边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没有了以往脸上倨傲的神色,李承乾有些拿不准了,这肥雀今日怎么了?
想到一路行来,朝臣们对自己也是这般避之不及的样子,尤其是一些参过自己的官员,更是战战兢兢的。
李承乾想想就明白了,前几天的文比自己大展身手,再加上之前百家姓的事情,看来是给众人都留下了心思深沉的印象。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明面上,自己无人敢招惹,以前的自己,一直给人一种好欺负的印象,世人都能踩两脚,现在这样清静多了。
李承乾在想事情的时候,面上的神色愈发深邃,李泰行礼后,半天得不到李承乾的回应,正好看到李承乾吓笑得意味深长的样子,吓得魂都飞了,连忙低下头。
李承乾回过神来看到李泰鹌鹑一样的样子,连忙道“你我是兄弟,四郎不必多礼。”
说罢,李承乾注意到李泰满头大汗的样子,掏出帕子递给他,道“青雀今日怎不乘轿撵上朝?”
李泰战战兢兢地接过帕子,又听李承乾的语气不辨喜怒,摸不清他的想法,又不好说自己怕得罪了他,秋后算账,只能斟酌着回答道“太医说多走走有助于身心舒畅。”
两人又聊了几句,走到宫门前时,守门的小太监刚将宫门敞开。
李世民在来上朝的路上,李德忠已经将这些当做趣事报给了他。
上朝时,朝堂百官目视前方,只是视线快到太子身上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生怕与李承乾眼神交汇,一个不慎被太子误解了,记在心上。
李世民朝大儿子甩过去一个揶揄的眼神,得到李承乾一个无奈的微笑后,又看了看不似以往活泼的李泰,心中狐疑:青雀怎地也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这二人平素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李世民真想不明白李泰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李承乾。
当日早朝,每次李承乾提出建议时,总能引来满朝附和,让李世民为之侧目。
李承乾满心怪异,以往不论自己说什么,魏王党和吴王党的人总会跳出来反对,如今一些铁杆的吴王党依旧反对,可所有的魏王党却不仅赞同自己的意见,更是有意无意地在吹捧着自己。
想到这里,李承乾冷厉地扫了李泰一眼,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肥雀别是换了个策略,通过捧杀自己来引起父亲的猜疑吧?
也不怪李承乾这么想,实在是前世的李泰曾无数次用捧杀的方法来对付过自己。
李泰示意谋臣顺着太子后,转头便看见李承乾面色温和,眸光冷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瞬间一惊,欲哭无泪,想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着了他。
下朝后,李泰经过房遗爱的解释才明白李承乾误会了什么,当即命令属下,日后不得参与关于太子的任何事,以免无意中惹恼了他。
这边李泰已经偃旗息鼓,打算放弃夺嫡,另一边的李恪却与侯君集日益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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