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杜如晦来拜见李承乾,询问解决之法。
雍州赈灾一事,本是由杜如晦主导,李承乾辅助,但到达雍州几日后,李承乾便在不知不觉中反客为主,大的政策由李承乾决策,其余琐碎的事务由杜如晦处理。
杜如晦虽察觉了这一点,但并没有觉得李承乾是在夺他的权,太子年纪虽小,却早已能担得起大任,杜如晦心里只有欣慰。
杜如晦愁眉不展地向李承乾禀报了这些时日来的赈灾进展,李承乾听完后沉吟不语,觉得此事确实难解决。
片刻后,李承乾开口道“我年岁尚小,此前从未遇过大旱,不知往年都是如何处理的?”
杜如晦道“往年大旱都是由陛下派使臣前往,寻各大水系龙王降雨,只是今年不知为何,所有龙王都拒绝了降水的请求,只说不得玉帝旨意,不可随意降水。”
听了杜如晦的话,李承乾有些惊讶,此前他已经知道这是个神佛妖鬼共存的世界,但他年岁尚小,平日在皇宫学习,偶有外出,也都是在京城的范围内,并未真的接触过这些神鬼怪异之事。
李承乾惊奇了好一会儿,醒过神来后,看见杜如晦微笑地看着他,面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临行前,我曾听说父亲下令举办祈雨诗会的消息。”
杜如晦解释道“既然不能寄希望于神明,便只能借助文道之力了。陛下下令,举办祈雨诗会,汇集天下文人,作有关‘水’的诗词文章,然后催动文道之力,化为降水,缓解旱情?”
“哦?诗词还能这么用?”李承乾眸光大亮,李承乾之前只是整日作诗,将诗词刻录在了识海,却从未想过怎么去利用这些诗词。
杜如晦叹息道“拜此次干旱所赐,龙王们不降雨,房仆射便想出了这个办法,经过试验,此法确实可行。
只是各地的造纸坊和印刷坊刚建造完毕,全国各地的文人数量不足以支撑这次的旱情,况且田地里的作物都被蝗虫啃食殆尽,祈雨诗会所造成的影响力实在是杯水车薪啊!”
李承乾皱眉思索了一阵,道“庄稼生长少说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既如此,为何不跳过这个过程,直接举办聚粮诗会?”
“聚粮诗会?”杜如晦惊讶。
李承乾解释道“既然诗可降雨滋润土地,为何不直接试试以其产粮?”
杜如晦一阵心动,片刻后,却摇摇头道“天下文人数量本就不多,能以水为题作文的就更少,若以‘粮食’这种偏门的题目命题,只怕作出的诗更是寥寥无几。”
李承乾道“那就将粮食的范围放宽些,不限于麦粟稻、鸡鸭鱼这些,凡能入口的皆可以此为题作诗。”
杜如晦眼前一亮,道“这样范围便宽泛了不少。”
李承乾道“别高兴地太早,这还只是一个设想,我先去筹办一个聚粮诗会,若能成功,再给京城递奏折。”
杜如晦走后,李承乾提笔作了一首关于粮食的诗,发现确实能凭空化出粮食,也安心不少,立刻下令举办聚粮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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