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弱首先发现的不对,推门,门纹丝不动;用力推门,门还是不动。
“乘风,你是不是把门给锁了?”许繁弱问。
“怎么会,”厉乘风懒懒瘫在沙发上。
许繁弱再推,还是推不开。
“卡住了?”厉乘风猜,“打电话叫物业过来吧——见鬼,这种高级小区还会出这样的问题。”
许繁弱心里却慌了起来,从手袋里摸出手机,手机那头传来空洞洞的忙音:“没人接。”
“可能正忙,干脆打电话找人过来开锁吧。”厉乘风点了一支烟。
“WiFi没有信号……”许繁弱说。
“流量也没有!”许繁弱这回是真慌了,然后她听见——厉乘风也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乘风!”许繁弱叫了起来。
厉乘风的脸色也变了,他冲到窗口,看到被焊死的窗,不由大叫起来:“阿鲁、阿鲁你这是做什么!”
“是厉总的意思。”阿鲁平静地回答他。
“我是他弟弟、亲弟弟!”厉乘风知道自己完了。
“是厉总的意思。”阿鲁平静得像个复读机,他看了一眼厉乘风身边许繁弱的脸色,可真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可惜这回是真惹了不能惹的人,连二少爷都被她连累了。
“他、他要做什么?”
阿鲁没有回答,顺着绳梯一梯一梯下去了。
“你别走!”许繁弱冲过来大声喊,“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要饿死我们。”厉乘风反而反应过来,虽然他和他哥不是同一个妈,到底有一半相同的血液,他最清楚他的手段。
“饿……”许繁弱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对她百依百顺的厉长风还有这样冷血的一面。饿死他们?这个物质充裕、人人只求减肥的时代还有这种手段?
而厉乘风已经冲到冰箱面前,清点冰箱里的存货,然后关上门,背靠着冰箱面对许繁弱:“你别过来——”
“过来我就杀了你!”厉乘风恶狠狠地说。
许繁弱再一次惊得呆了:她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不过90斤,体脂率不足20,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体力上的优势。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哭了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她哭着和厉乘风厮打起来,为了一口吃的,一口水,平时怎么缩衣节食地保持身材,这个时候才知道食物的珍贵。
这一切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阿鲁交给厉长风。
厉长风眼皮都没有抬,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摆在他面前的,是薛蝉衣的死亡证明,等候他的签字。
死亡证明上的黑白照片恬静得像一幅画,是个清秀的小女生,他终于记起来了,他是见过她的,很久以前,他的中学时代。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天之骄子,大把的迷妹,而这个女孩子……
他曾经给她颁过奖,是奥赛冠军还是别的什么奖,厉长风眯了一会儿眼睛,他不记得了,就只记得女孩儿抬起脸来看他,双目盈盈。
“薛蝉衣?”
“是,是我,我叫蝉衣,薛蝉衣。”她笑得这样羞涩,但是眼睛里的情意,多得像湖水溢出来。
原来是她,他想。
他怎么会把她弄丢了呢,他不知道。
“饿死你们?”他笑了一笑,乘风明明是他的弟弟,却还是不够了解他,“怎么会呢,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如果当初不是在厉氏由黑转白的关键时机,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混蛋,如果……或者他和蝉衣会有别的开始,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他去过医院了,他证实了他的猜测,没有错,蝉衣是有了他的孩子。
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才会绝望而死。
她不想离开他,她不想失去他们的孩子,所以带它一起走了。那也冰冷的风,冰冷的水,厉长风推开窗户,觉得整个心都是凉的。
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只单孤影,再没什么可留恋的,厉长风拧开药瓶,一百颗安眠药,和了红酒一饮而尽。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蝉衣向自己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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