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光秃秃、只有疤痕的手腕,荆微骊羞得牙关都在抖:“你能不能,先把那串红绳戴上?”
樊封笑出声,却没说不。
随着压着她的胸膛离去,荆微骊也稍微松口气,看着男人气定神闲照的背影,她攥床帐的手也松开了。
没一会儿,樊封转过身,冲她晃了晃自己的手,细长的红格外惹眼。
他道:“现在,阿骊可以凭我处置了罢?”
—
翌日晌午。
看着已经被扯得不能再穿的衣裳,荆微骊心疼得直咬牙:“你下次能不能有点轻重,我还挺喜欢这件的。”
樊封勾唇,手臂一抬直接又将她揽了回来。
陡然失去了重心,天旋地转一瞬,荆微骊直直摔进了男人胸膛之中,喉中难以自控地溢出一声。
被自己的声音惊到说不出话,荆微骊恼羞成怒地锤樊封:“你下次再这样就不让你亲了!”
原本以为能靠这个筹码威胁到他,可没想到男人的面上依旧笑得淡然:“也行,那我委屈委屈,以后直接做正事。”
委屈你个头!
意识到不能跟这人掰扯,荆微骊又锤了下,语气娇嗲:“你好好说话,我正生气呢。”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小心。”樊封纵容地望过去,视线仅在她手里的衣服上停了半瞬,便道:“今日我休沐,不如陪你去铺子里选几匹布做新衣裳?”
荆微骊有些没脾气,嘟囔道:“我又不是图新衣裳……”
飞速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下,樊封直言:“所以,阿骊是在冲我撒娇?”
“我可没说!”荆微骊奓毛,捂着耳朵从榻上跳起来,还不忘瞪他:“新衣裳也不是不能有,你不许赖账。”
“我哪里敢赖,毕竟——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实在是受不了这人说不了正经话的痞样,荆微骊面色更窘了。
穿戴整齐后,两个人上了去东大街的马车。
许是发现两条红绳上的银珠不一样,路上时,荆微骊一直抓着男人的手。
她有意无意地会蹭到他掌心,软绵绵的一下,每一次都很快掠过去了,却还是无可避免地勾起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终于还是没忍住,樊封牵过她的手,落吻在其指尖。
荆微骊虽讶异,却还是任由他亲,只故作不满道:“要是让外人瞧见北越王殿下如此姿态,怕是都会惊掉下巴吧?”
“管他们作甚。”樊封轻哼了声。
很快,车辙稳稳停下。
樊封先一步下了马车,随即转身抬起手臂,将自家夫人扶下来。
如初次相见那般,她今日着了一袭红裙。
明明是个寻常人穿着极容易生俗气的颜色,可在她身上,倘若是花神降世,美得张扬明艳,不可方物。
对上那双灿烂的桃花眸,樊封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一直都知道,从那时候的第一眼起,他便再也离不开她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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